看着蜷在病床上的人影,垂在身侧的手蜷了又松开,郁柏泽微拧着眉刚想开口说些什么,便被身后开门的声音打断,他一转头瞧见一个女人。

年岁不大,但太过于病弱,干瘦的身子没几斤几两。

可郁柏泽知道她年轻时一定是比云栀还要漂亮的美人。

云锦看着屋里站着的男孩儿,不由得一愣。

实在是太像了。

无论是那副皮囊还是身上掩都掩不去的疏离冷淡都和郁时序十成十的像,甚至还要比郁时序多出几分来。

“这里是云栀的病房吧?”云锦虽有惊讶但很快恢复过来,拿着手里的包进了屋。

“是的,阿姨。”一看是云锦,郁柏泽忙不迭开口。

一听是云锦的声音,云栀立马从床上坐了起来,冲着她喊了声:“妈,你怎么来了?”

云锦把包放到一旁,坐到床边宽慰笑道:“你一给我打电话,说你崴脚了在医院我有些担心,就忙不迭的过来了。”

“那你也不能一个人出来啊。”云栀说话带上急腔,“我没事,今天就办出院了。”

云锦笑着安慰云栀两句,便转头对着郁柏泽说道:“这就是柏泽吧?”

郁柏泽站在一旁,礼貌回道:“阿姨好。”

云锦脸上挂着几分笑,礼貌又疏离:“替我谢谢你父亲,帮我照顾云栀。”

郁柏泽点头,也很识趣的编了个由头离开:“一会儿我还有事,我就先走了阿姨,您在这儿陪云栀吧。”

收拾完保温桶,退出房间带上门,各类声音在这儿空间内响起,丁玲当啷一阵声响后,房间重新回归于安静。

云栀看着云锦,眼底闪过一丝愧疚与心疼。

这就是为什么她不愿意在医院待着的原因。

“现在还觉得疼吗?”云锦住不住的心疼,眼底光亮闪烁。

她又要哭了。

云栀笑着摇头,说:“不疼了,妈,没事。”

云锦笑着,侧头抹一把眼睛,再看过来时眼眶都有些红。

她年纪不算大,可……独自拉扯一个孩子长大所受的负累,早已让她尽显苍老。

“妈妈已经见过郁时序了。”云锦哑着嗓子,吸吸鼻子突然说出那么一句。

云栀心一沉,脸上闪过一丝错愕。

脸上表情还未来得及收敛,云锦又说:“妈妈身体不好,你是知道的。”

云栀心尖一紧,神色凝重起来,双手猛地握住云锦的。

恍若一撒手,这轻飘飘的羽毛就随着这寒风再也消失不见。

“妈……”云栀话未说完,便被云锦打断。

她拍拍云栀手背,接着道:“可能是想补偿那么多年的亏欠,他想让我去海城去治病休养。”

“自从外婆去世后,妈妈就剩下你这么一个牵挂,”云锦顺着云栀肩上的发,任由发丝自她指缝间溜走,而后轻抚着她脸颊:“妈妈想问问你,你想不想跟妈妈一起去,如果不想……”

“当然想!”未等云锦话说完,云栀便一头扎进云锦怀里,紧紧搂着她:“妈妈去哪儿,我当然就要去哪儿。”

“真去那儿啊?”苏嘉言翘着两只小脚丫坐在云栀一旁的高脚凳上,慢悠悠喝着自己手里的奶茶:“那你还回来吗?”

云栀手肘撑在桌子上,双手托腮仰头看苏嘉言:“回来啊,要回来看外婆还有你啊。”

苏嘉言笑了:“那……郁柏泽知道了吗?”

云栀嘴角笑意僵住,皮笑肉不笑地递给苏嘉言一块儿小蛋糕:“别操心我了,快吃蛋糕吧,特意让老板多加了芒果。”

苏嘉言撅着嘴巴接过,一勺一勺的把蛋糕送进嘴里。

那天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