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她没有做错任何事,全都是我的错。”
云锦看着眼前执拗的孩子,英俊眉眼与他像了八分,就连周身气质也与他当年并无二致。
真真是像极了。
昏暗灯光映下,影影幢幢间她似乎看见了另外一个人,两道暗影渐渐重合。
慢慢地,两个人变成了一个人。
可她眨眼间,看清了眼前只是郁柏泽,全然不见郁时序的半点影子。
窗外几盏霓虹灯扫过,云锦望着郁柏泽坚毅眉眼,似乎明白了两人差在哪里。
郁柏泽眼底要盛不下的爱意与坚韧以及并不会动摇半分的信念是她从未在郁时序那里看到过的。
这算是庆幸吗?
云锦依旧端坐在椅子上看着下跪的郁柏泽,良久她抬起手碰碰郁柏泽的发顶,唏嘘叹气:“人老啦,看什么都觉得一样。”
“其实七年前栀栀就跟我有意无意间提起过你。”
一字一句砸在郁柏泽心头,突突直跳。
“当妈的哪能看不出来她那些心思,我知道她的为难,也知道她的用意,但我始终没想到她会用这种方式来表达她的不满。”云锦似乎在回忆很久很久之前的记忆,“老一辈的恩恩怨怨哪分的那么清楚,一个愿打一个愿挨谁能分的清谁对谁错,你说是吧?”
她突然转变的态度,让郁柏泽一时之间有些迷惘。
“我刚才同你讲那些,无非是想试探你对云栀的态度,真的也好假的也罢我想争论也不能阻止云栀做她开心的事,倘若她行差踏错一步她身后还有我。”
“郁先生,我不知道你对云栀的感情到底如何,但我想七年的时间总能把一些不满与嫉恨消磨个干净,剩下来的总有几分真情实意在里边吧。”
云锦慢慢讲着,最后她说道:“我知道云栀和你所谓的纠结是什么,纲常伦理所在,你们的关系是不被允许的,哪怕周围人知晓可说出去也不好听。”
郁柏泽心脏坠停半秒,接着每一下都愈发沉重起来,他似乎可以感受到云锦接下来要说什么话。
“我不想让她再为难下去,但我也不知道该如何跟她开口,”云锦低下头深深地叹气:“说与不说栀栀都会难过。”
心跳越来越快,郁柏泽双手开始止不住地抖动,他咽下舌根津液,张张嘴巴说了一句:“可也不能让云栀内疚和后悔不是吗?阿姨。”
房间静了,云锦将头转向窗外,看着这座生她养她的城市。
窗外风声呼啸,乌云密布,霓虹灯闪烁。
她转过头,嘴角扯出一点点笑意看着郁柏泽:“其实……你和栀栀并不是亲姐弟。”
轰隆
一声闷雷而至,炸响天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