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啦?云编。”周楠递过来一杯热水给她,热切询问道:“怎么感觉有心事啊?”

云栀掐着眉心,扯出一点笑揉着自己的右眼皮:“我也不知道怎么了,早上来了剧组就有些心慌,右眼还跳个不停。”

搞创作的一般都很相信玄学,一听云栀这句话不得了了:“我去,是不是咱们剧组有什么地方克你啊。”

最后两个字音量极小。

云栀“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做个唯物主义者行不行,不要太迷信哦,楠楠。”

周楠“啧”一声:“云编,你别不信啊,咱搞创作的得信点儿这种东西。”

保存好稿子,云栀关上电脑装进包里:“行了,到饭点儿了,准备去哪儿吃饭?”

一说到吃,周楠转头便忘了玄学,两眼瞪大向云栀极力介绍街角那家新开的牛排店:“我上次去吃了一次,味道还不错,一会儿去那儿吃?”

云栀缠好数据线装进口袋:“行啊,去尝……”

叮铃铃

电话来电,刺耳的音乐声响拨弄着她脑袋里那根弦,霎时紧绷起来。

是司劭……

刚刚降下去的心跳在看到这名字的那一刻又狂跳起来,后背渐渐泛起冷汗。

她接下,还没来得及打招呼,那边便传来一道急匆匆的声音:“云栀,你在哪儿?”

“剧组……”

“你快来医院,郁柏泽出了车祸,现在正在医院里躺着呢!”

“啪嗒”一声,手机脱了手掌掉在了地板上,脑袋里紧绷的那根弦也断了。

声音嘈杂,云栀站在医院大厅里逡巡着寻找郁柏泽的身影。

广播里不断传来叫号的声音,众人吵闹讲话声尽如潮水一般从她耳畔退却。

“扑通扑通”

沉闷心跳推着她往前走,鬓边冷汗一滴滴淌下来,喉咙干涩无比。

“云栀姐,你别慌。”周楠紧跟在云栀身后,可她跑得太快太快。

“郁柏泽,你在哪儿。”云栀看着来往行人的样貌,可怎么都找不到郁柏泽。

“郁柏泽!”跑过拐角,云栀看到坐在椅子上的一道熟悉身影,她拔腿跑了过去,一把抓住司劭胳膊:“郁柏泽呢?郁柏泽呢?”

哭腔掩盖不住,红透的眼角滚落大颗泪水,去质问。

司劭被她抓得愣神,看着云栀这副样子一时反应不过来,怔愣间抬手指了指亮着灯的手术室:“他……”

顺着指尖往过去,云栀顿时跌坐在地上。

走廊人影恍然变成黑白灰影,云栀模糊视线里唯有那盏亮起的红灯。

明亮,刺眼,夺目。

一颗心都被它牵走。

种种结果在她眼前缭绕,杂乱不堪绞着她五脏六腑。

“郁柏泽……”云栀声音嘶哑得不像话,出口气若游丝,指尖冰凉。

“坐在地上干什么?”一道及其熟悉的话音传进耳朵里。

云栀霎时紧绷起来,以为自己在幻听。

一道高大身影将自己笼罩,她抬眼望去泪眼蒙眬间,她看到那双熟悉眼眸。

“咚咚咚”

心如擂鼓。

只见郁柏泽左手被绷带高高吊起挂在胸前,额前碎发散开遮住他额角那块还在渗血白纱布,皮肤在血色对比下尤为苍白,俊朗五官依然挺拔立体。

不狼狈,颇有几分其他姿色。

可云栀没心思欣赏,她猛地站起身一把扑到了郁柏泽怀里,紧紧抱着他再也忍不住,号啕大哭起来:“你吓死我了呜呜呜……郁柏泽,你吓死我了。”

郁柏泽被她撞得踉跄几分,接了个满怀。

“你吓死我了,明明早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