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极其卖力,虽是冬日,却也练了一脑门汗,他拿脖子间挂着的白布随意擦了擦,仰起头道:“世子有事吗?”

顾长烽觉得他有些眼熟,一听他说话就反应过来,这是早上嘲笑自已起不来床的薛忠。

“咳,也没什么事。”他不好意思起来,怎么每次见面对方都在干正事,他都在忙这忙那呢?

薛忠勾了勾嘴角,露出一颗虎牙,他眯起眼睛:“那我接着忙了。”

“等等,”顾长烽还是说了出口:“军医在那个地方?”

“世子病了?”薛忠扯了扯衣服,似乎想把这衣服脱了,奈何这里的气温只得作罢。

顾长烽道:“也没有,就是有些水土不服。”他撒了谎。

“水土不服?这个我知道!我会配药膳,吃两顿就好了!不用去找军医!”少年极其热情,就差把顾长烽搬到自已屋子里了。

“还有!还有一些别的私密的事情......”顾长烽本不愿意这样说的,早知道如实禀告就好了,冻伤的药膏而已,那里有什么说不出口的呢?

薛忠瞪大了眼,露出一副很同情的样子,伸手指了指:“那世子自便吧,这我就帮不上忙了。”

虽然感觉对方一定是误会了什么,但是顾长烽觉得自已很丢脸,已经不想再说话了,只想赶紧跑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