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动，顾长烽发现沈明诀的衣服怪怪的。

“明诀，你这夜行衣怎么白了一块？”

沈明诀摸了摸身上，意识到不妙，赶紧脱下衣服扔远了。

幸好他的里衣也是黑的。

路上沈明诀跟他解释：“我进来之后烧毁粮草吸引了大部分人的注意，他们灭火的时候也把水泼到我身上了，我不知道这水会让衣服变白……”

“幸好你看见了及时提醒我，不然我们一定会被发现的。”

顾长烽安慰道：“还好，不是很明显，斯基泰人狡诈，他们宫殿走水用来救火的东西和我们不同，这里不比中原，必须要小心。”

沈明诀点点头，二人沿着小路走，越走越僻静，天已经到了三更，他们再不出去就危险了。

可是越走，二人就越是无力。

一开始沈明诀只是觉得自已是有些累到了，情绪紧张，白天刚从战场上下来，晚上就来突袭，还几次险些被抓住，又背着比他沉了很多的顾长烽走了好一段路，可是后来沈明诀意识到不对劲，他的累体现在全身，并不是四肢。

顾长烽也一样，他最开始没说是因为还有蒙汗药的药性在，后来又觉得是从沈明诀背上下来，还不习惯。

“你有没有觉得这里我们来过一次了？”顾长烽喘着粗气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