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1 / 2)

在周围排查了一遍,云暮回到风月居门前,看着和卢府风格如出一辙的匾额,问道:“此处可是卢家的宅院?”

陈源回道:“正是,两年前建好的,卢少爷每个月总会在风月居宴请好友。”

又是两年前。

云暮若有所思地看着陈源,在城南之时,此子不遗毫发,如今又状似无意地提起这些,当真是巧合?

陈源则坦荡回望。

她敛住心神,翻身上了马:“回去吧。”

缰绳抖,马鞭落,马蹄声响,尘土扬。

沈聿明凝眸望去,遥见一人策马前来,行至眼前,正要落下的马鞭有过一瞬间的停滞。

和夜晚的热闹不同,白天的迎春楼门前冷落鞍马稀。秋风萧瑟,泛黄的枯叶在空中打转,又轻飘飘地落在门前。

云暮只看了一眼,马鞭便再次落下。

府衙外,一辆低调却尽显奢华的马车停在门口,堪堪留了条缝,仅容一人穿行。

云暮翻身下马,脚尖勾起一粒石子,鞭柄轻敲,石子落在马臀上,马儿吃痛,扬起蹄子往前奔去,车夫骂骂咧咧地追在后头。

云暮掸了掸衣服,朗声道∶“人们常道,好狗不挡道,不曾想家主府上的马儿也深谙此道。”

卢宏面上恭敬行礼,心中却啐了一口,因着腰间那枚天子令,每每见了面都要对这阉人行礼,没得叫人恶心。

“知县大人这几年夙夜在公,你今日把杀害王大勇的罪名安在他头上,还把人下了狱,这不是寒了涿州百姓的心吗?”

卢宏虽久不居高位,可卢家毕竟是世家,不乏人追捧,这几年卢家再得重用,卢宏更是被捧得不知天高地厚。如今在他的地盘,屡屡被云暮挑衅,他自是不能忍,语气亦带了几分咄咄逼人。

云暮好言好语:“家主,知县说不出那晚的下落,况且物证上的‘李’字做不得假,没理由只关李明一人。”

卢宏见他油盐不进,怒道:“他是涿州的父母官,他能杀人吗?”

云暮蓦地笑了:“李北不能,或许家主您的儿子卢靖能?”

第五章 李氏肉铺

牵扯到卢靖,冷意瞬间附上卢宏的脸,质问:“云大人这事何意?”

“没什么,只是王大勇死的当晚,有人见过他进了风月居。”

云暮轻飘飘的一句话在卢宏的脑子里炸开了花,他也不再管李北,匆匆离去。

等卢宏赶到迎春楼时,卢靖早就被云暮的人抓到县衙了,他又折回了县衙:“云暮,我儿不可能杀人,你快把人放了。”

云暮好言相劝:“不过是问几句话罢了,若真与他无关,本官自会放他回去,家主先请回吧,您多耽误本官一刻钟,卢靖就会在牢房里多待一刻。”

卢宏伸手指着他的鼻子,冷哼了一声,警告道:“我儿要是擦破点皮,就休怪老夫上达天听,治你个污蔑之罪!”

云暮一把打落他的手:“送客。”

“还没醒?”

蒋其有些感慨:“年轻就是好,倒头就睡。”

云暮在旁边的柜子里不停翻找,想找一个趁手的工具给卢靖醒酒。

陈源提着一个人出现在她面前:“大人,此人叫赖大,在案发现场抓到的,当时他正拿着香烛纸钱在屋里祭拜王大勇,比对过脚印,正是其中之一。”

云暮从一众刑具中抬首,手里的铁钩满是血污,唯有尖头部分泛着森森银光,她扯了扯嘴角:“正好卢公子还没清醒,就先拿你开刀吧。你喜欢铁钩、木棍还是刷子?”

赖大的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嘴里不住地喊冤:“大人,人不是我杀的,真不是我杀的!冤枉啊!”

云暮并未搭话,只喊了一声蒋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