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人不知,只知晓用了之后就再也离不开这玩意,听说朝中许多大人都在用,就连皇上也……”
云暮一鞭子甩在黄志达身上,鞭尾扫过他的嘴巴,火辣辣的疼:“住口,皇上乃一国之主,岂容你污蔑?”
……
早朝一下,云暮就提着那个小贼去了勤政殿,进门就闻到一股熟悉的药膳味,人未到声音先制止了他:“皇上,这个药膳不能再用了。”
梁文帝惦记了一夜,此刻又被打断,就算是云暮,他也心生不满:“这是为何?”
云暮把打着冷颤和流鼻涕的小贼丢在地上:“这个小贼是奴婢前些日子抓到的,偷了醉江月那道野鸡汤的药渣,之后就成了这副模样……”
她伸手接过冯章递过来的汤药:“这是奴婢按照院使的房子在太医院抓的药,他喝下去之后并无好转。”
说罢,她上前拿过梁文帝的那盅汤,又给小贼灌了进去,小贼闻到味拼了命地把汤往下咽,最后露出一个心满意足的笑。
“皇上,只有加了米嚢花的汤才能让他安静下来。”
他的症状和地上这人并无太多区别,梁文帝的额头冒出阵阵冷汗。
“去查,朕倒要看看是哪个不要命的敢谋害朕。”
第二十九章 人人自危
“去刑部知会一声,让他们把诏狱空出来。”
云暮叮嘱完伍华后,带着王全把尚未来得及出宫的人都遣回了金銮殿。金吾卫三千人,还要留下半数保护梁文帝,云暮又讨了一道圣旨去军营调了两千兵马,全程搜捕。
整个京城戒备森严,云暮策马飞驰穿过朱雀大街,直奔永安坊,把卢家团团围住。
云暮上次带人抄礼部侍郎一家也只带了二十余人,今天这个阵仗,不知有多少人遭殃。
京中百姓怕祸及自身,闭门不出,却还是被敲开了门。
从巳时到申时,终于挨家挨户搜了个遍。城中的米嚢花过于分散,且大多都是酒楼拥有,可在卢家却搜出了一大袋。
卢家一家老小被捕下狱之时,卢宇几人正在太和殿拉拢能助他们登上家主之位的人,殊不知留守皇城的金吾卫正在缉拿他的路上。
“皇上,在涿州之时,奴婢就在卢宏和知县的府上搜到过米嚢花,只是当时不知此物有何用处,直到抓到那个小贼,才知此物在京城早已流通,且在鬼市也有人贩卖。”
涿州之案卢宏一家什么都没招,卢家也把此事撇得干干净净,只舍弃了几个求情的小喽啰。
没能顺势把卢氏一族拉下水,梁文帝恨得牙痒痒,现下卢家和米嚢花扯上关系,他说什么都不会再放过卢家。
“革职查办,那几个卢家人,你亲自去审,务必让他们吐出解毒之法。”
云暮再次见到卢家人时,是在诏狱。
她拿出一个米嚢花:“卢大人,别来无恙啊,大家都是老熟人,你主动坦白能少受点罪,云某也能和皇上交差。”
在云暮来之前,刑部的人草草地审过一次,并未动刑。
卢宇被绑在刑架上,只看了一眼又合上双眼:“你不过一个没根的阉人,也配和本官说话?在这里,也就徐振峰还配得上和本官说话。”
世家之人自诩高贵,最看不起地位比他们低下之人。云暮当上中郎将后,不是没有世家对他示好,但都被他一一拒绝,卢家就是其一。
打那之后,卢家人和云暮就面和心不和,卢宏一家被抓后,卢家人直接和云暮撕破了脸,日日让手底下的人写折子弹劾。
云暮边套臂鞲边道:“配不配的,可不是你说了算,方才皇上已经下旨,革了卢家人的职,本将军称你一声大人是看在你们卢家多年来为皇上分忧的份上,别给脸不要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