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捂着心口缓缓倒下,又猛地咳了几声,“你进宫替本相回几句话,就说本相身体不适,皇上如今体弱,容本相明日再进宫和皇上请罪。”
冯章将手放在腰间,“丞相大人这是想抗旨不成?”
一个小厮模样的人忽而从门外进来,在崔浩耳边低语了几句。
冯章将手背在身后,手指往门口的方向摆了摆。几人趁府中的护院不备,越上了围墙。
崔浩指着他们道:“这几人伪造假传圣旨,把他们拿下。”
冯章对着崔浩身后的屋顶唤了一声:“大人,您来了!”
趁人抬首之时,他带着人几个跃步离开了丞相府。
“大人,属下把事办砸了。”
云暮早就做好了失败的打算,她将假圣旨扔进火盆,“无事,他与皇上曾经情同手足,能认出这是假圣旨亦是正常。”
“等不了了,你们随着我下去,还有你。”云暮看向了郑鹤桉。
“庞统领,这里就交给你了。”
庞统领道:“二位只管放心去,若情况不对,速速上来。”
郑鹤桉苦笑了一声,带着人走在了前头。
一盏茶的时间过去,密道里并无任何打斗的痕迹,也没有听到半点动静。越是如此,云暮的心越是不安。
前方是一个转弯,云暮拿出一个火折子,从郑鹤桉的头顶丢了过去,火折子缩所照之处,映出了一个人影。
??第二百七十七章 撕下你的真面目
“朕待你不薄,你竟为了这个位置,带兵闯入宫中。”
梁今越被侍卫押跪在殿中,面前是他的父皇,身侧是他的手足,还有怒其轻举妄动的舅舅……
梁今越抬眸直视他的好父皇,欲往前膝行两步,却被压着动弹不得。
梁文帝摆摆手,侍卫这才松了手。
“父皇确实待儿臣不薄,将母后禁了足,任由那些妾室掌管后宫,舅舅他们对您忠心耿耿,你却要灭了世家。”
“儿臣自小被立为太子,究竟是您所谓的对儿臣好,还是在惧怕崔家?”
“还有他!前朝亡于宦官之手,您竟还要给一个太监这么大的权利,就因为您对他心存妄念!”
“勤政殿下的这条密道,通向的居然是曾经的云府,想来是云暮在金吾卫里做了多久的中郎将和大将军,你们两个就暗度陈仓了多少年吧?”
“父皇,你们真叫我恶心。”
这些话在梁今越心中憋了许久,今天终于能一吐为快。
梁文帝见其还不知悔改,气得吹胡子瞪眼,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平白被人冤枉,还对象还是梁文帝,云暮比梁今越更觉恶心。
沈聿明不待她的示意,便自觉地端着茶杯上前,“父皇,皇兄气昏了头,说了胡话,您消消火气,莫同他计较。”
云暮眼神示意,沈聿明便端着一杯热茶上前喂给梁文帝,“父皇,您消消火气。”
他转而看向梁今越,“皇兄,你豢养私兵,私铸兵器,父皇也只是夺了你的太子之位,将你圈禁在宗人府。”
“丞相不过替你求了几次情,父皇又心软放了你出来,结果你与胡人勾结,置大梁于险境,你就是这般回报父皇的恩泽?”
梁今越与胡人勾结一事,沈聿明事先并未告知梁文帝,在场之人除去他和云暮,也只有崔相知晓。
此话一出,所有人皆看向梁今越,本以为是胡人多年不死心,却不想背后还有梁今越的参与。
“你说什么?”
梁文帝近来只觉得耳朵里有杂声,还当他又听错了话。
沈聿明道:“父皇,先前在落霞山,有一伙人趁乱逃了出去,那便是卢靖和十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