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熹,皇宫。”
沈聿明顿时了然,他不知从何处拿出一支穿云令,“嘭”的一声,穿云令在空中炸出了一朵花。
“父皇那边有危险,你带着他们将这儿的人解决了,我先行率人去皇宫。”
“走不了了。”
云暮握紧了长剑,沉声道。
只见又有刺客自远处而来,与前一批不同的事,这一次,他们手中多了弩箭。
弩箭看着不大,但速度极快,一箭能轻易穿透人的脑袋。云暮曾在缙州见过这种样式的弩箭,王楚用其来对付胡人。
她此前从未听说过京城的军队有这种弩箭。云暮将沈聿明拉到一根红柱后,“金吾卫想来就快要到了,但观他们的架势,想来也不会轻易放弃。”
“我带人挡住,你趁机带着金吾卫的禁卫军赶去京城……”
沈聿明的心不知怎地却定了下来,他安抚云暮:“无事,你别忘了父皇的书房里的秘密,没有传国玉玺盖的诏书,他梁今越坐上那个位置就名不正言不顺,朝中谁认?”
云暮担心的可不是梁文帝的安危。
“陈如海是他们的人,随着皇上从密道里出过宫,他应会将此事告知,可见密道也不是什么安全之所。”
比起梁文帝的命更重要的,是那块传国玉玺,不知吕梁能否将玉玺带出。
“再跑下去也是无用,父皇,你不如还是将玉玺给儿臣,儿臣定让你当一个舒舒服服的太上皇。”
梁文帝的腿上放着一个用明皇色帕子包的盒子,带着轮子的木椅在密道如履平地,但终是累赘,吕梁则恨不能将梁文帝扛在腿上就跑。
梁文帝闻言,催促吕梁,“快走。”
人已经追上了,吕梁推车的力道更大了,但还是比不过只带着兵器的士兵。
他不由问道:“皇上,这该如何是好?”
梁文帝回头看了一眼,道:“再快些。”
这个密道的尽头直通从前的云府,他记得云暮的卧房里布了机关,云暮搬走的那日,并未拆除,只要出了密道,城中肯定会有人寻他,梁今越的奸计不会得逞。
梁今越留人不住,他顿足抬手,身后的士兵将弓箭放进他手中,又奉上一支羽箭,铁制的箭头对准了吕梁的脑袋。
“父皇,儿臣好生好气同你商量,你却非要闹到这一步,当真是不听话。”
声音才密道里回荡,异常刺耳。
梁文帝不答,而是转动着椅子的两侧,速度又快上了不少。
吕梁被他这突如其来的一下带得往前踉跄了几步,箭穿过他盘在头顶的头发,落在了前面的地上。
吕梁停下脚步,“皇上,奴才拦住这些乱臣贼子,您先走。”
方才那几下已经用了他全部的力气,梁文帝此刻到了强弩之末,他叫过吕梁,“你带着这个东西出去,交给秦王,切记,不要让它落入旁人之手。”
吕梁将手放在椅背,用力往前一推,轮椅骨碌碌向前,“皇上,您在前头等着奴才。”
只要他拿了玉玺,梁今越便会反咬一口,以他偷盗玉玺的罪名将他捉拿。如此一来,秦王便也得了一个得位不正的帽子。
吕梁从袖中掏出一把药粉,将其抖向梁今越及其他手下的兵,又扔出一个火折子。
粉末碰到火,在空中噼啪炸开,一股呛鼻的味道扑面而来。
“你给我们用了什么?”
这药只能挡住一时,后边的人不受影响,还会继续追上他们,吕梁推着轮椅在密道中小跑。
石门打开之时,他抱起梁文帝朝前走去,脚下一顿,又若无其事地继续迈上台阶。
“王爷,皇上无碍。”
沈聿明才带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