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涕颁诏书还镇北侯清白。
咧着的嘴还未放下,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将他吵醒。
“将军,不好了,不好了。”
美梦尚未结束就被人吵醒,余炳仁披上外衣,斥道:“不好什么不好,有话便直说。”
士兵指着不远处的漫天红光,喘着大气道:“将军,不好了,东胡来犯,天太黑,看不清他们有多少人。”
余炳仁脑海中忽然浮现出云暮所说的话,他忙问:“城门是何人在守?”
只听士兵报了两个副将的名字,余炳仁松了一口气,换上盔甲朝城门而去。
风刮在身上,寒意顺着盔甲的缝隙钻进里衣,余炳仁不觉寒,反而因胡人的进犯生出热血。
此刻润州的手无寸铁百姓在火光中四下逃窜,也有些将从家中带来的锄头挥向胡人。
见了余炳仁,他们都忍不住哭喊,“将军,救救我们。”
余炳仁的热血一点一点冷却,他看向那些沾着血污的百姓,竟觉他是不是做错了,他是不是该听云暮的话?
“将军,不好了,胡人攻进润州了。”
一个士兵纵着马对着余炳仁大喊,声音戛然而止,人也从马背上坠了下来。
余炳仁拼命眨着双眼,他看见士兵的身后插着一支箭,还看见了几个挥着弯刀朝他们而来的胡兵。
他勒住不安的马,解下腰间的印章,吩咐跟在他身侧的士兵,“去疏散百姓,在着人去缙州和关州,请他们派兵前来支援。再去云来客栈找云暮云将军。”
东胡来势汹汹,他尚且不能确信是不是有人给东胡开了城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