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文面上的惊讶转为担忧:“中郎将,您也知道,属下自打进了布政坊,便是在云将军手下当差,这几日云将军总是告假,属下和冯章他们忧心不已,便想着换值后去云府走上一遭,可谁知云大人竟进宫了。”
说到进宫,徐文的脸色忽然变得惨白:“云将军他……不会是惹了圣怒吧?”
郑鹤桉狐疑地打量着他,吩咐了身边人几句,那人去马厩牵了一匹马。
“倒是我误会你了,起来吧。”
换值后便可下值,徐文也算不上是当值之时外出。派了人去打探消息,但他总不能一直让徐文在此处跪着。
云暮那头还不知是何情况,他如今还没收到任何风声,得做两手准备。
“你下去吧,只是今日莫要再离开布政坊。”
徐文心中一喜,连忙应下。又趁人不备,从窗户翻进屋寻冯章。
“找到了多少?”
冯章将几个比尾指还细的竹筒摆在桌上,“将架子都搜了一遍,找到了这些,不知别处还有没有,伍华他们还在搜。”
这些都是云暮和冯章“通胡”的证据,不知被何人封进了书架,若不是书架被虫蛀了,他都不知自己的地方被人藏了东西。
徐文想起先前郑鹤桉几次三番趁云暮不在溜进他的书房,后来他们也并未在云暮的书房发现什么不该出现的东西,恐怕郑鹤桉想着以此为叶,让他们一叶障目。
冯章问道:“大人如何了?身体可还好?”
徐文凝重地摇了摇头,“云大人怕是出事了。大人从宫里被人押着出来,方才中郎将又说漏嘴,我谎称不知,这才蒙混过关。”
“大人就没给你留下一句话?”
??第二百五十五章 搜府
云暮气定神闲地看着气急败坏的陈御史,“怎么?陈御史亲眼见到这几封信是如何进了本将军的书房?”
陈御史心里直发慌,他虚张声势道:“云将军,没有证据的话可不能乱说。”
云暮轻笑了一声,意有所指:“是啊,子虚乌有的事,可不能随意乱扣帽子。”
有小厮盯着,便是有人想做手脚亦不能,半打的云府,三十余人足足搜了小半日,竟半点空子都找不到。
陈御史频频看向坐在满口的云暮,手不住地在袖口摩挲,他赔笑道:“云将军,下官茶水喝多了,可否带下官去解个手?”
进宫时皇上不曾赐茶,来云府后云暮更是不曾给茶水,陈御史这是哪门子茶水喝多了?
云暮的指尖在扶手上敲了敲,“来人,带陈大人去茅厕。”
陈御史的笑僵在了脸上,“这……”
他的本意是想支走云暮,好叫书房里的人动手,谁知对方竟不上当。话虽出口,但他还是硬着头皮改了口:“下官眼下又不急了。”
云暮“哦”了一声,夸赞道:“御史大人真乃君子,能忍常人所不能忍。”
陈御史老脸一红,只能祈祷布政坊那头别出乱子。
“宫里来人了。”
外头吵嚷了片刻,很快又重回安静。徐文两人将头探出窗外,见有一队人马朝着他们的方向走来。
“怎么办?”
上头的东西决计不能被他们发现,眼下进出不得,火盆亦未设。且看那些人的架势,不像是能善罢甘休。
“奉旨,搜查布政坊。”
冯章匆匆放下茶盏,笑着迎了上去:“都是一家人,能否和我们透个底是为了何事而来?”
为首的侍卫长往后撤了步,“可不敢和大人称一家人。”
他掌着宫中上千名金吾卫,云暮又常在宫中值守,他与云暮的关系还算不错。
但方才他得到消息,云暮通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