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和沈聿明分开多久,他就成了那个掉进钱眼里的黑心肝,云暮将银票拍进他的掌心,“这是定金,剩下的等事成后再给。”
她真的给,沈聿明反倒不敢拿,他捏着银票的下好没坏,感受着上面残留的体温。其实她只要如法炮制,这十五万两,她本可以一个铜板都不用掏。
两人同时从屋内出来,一道热烈的视线在她和沈聿明之间徘徊,云暮还当是胡宗远派来的人,她抬眼一看,发现竟是来自文竹。
你在看什么?”
文竹给云暮行了一礼,又恨铁不成钢地看着沈聿明,不中用啊不中用,把人关在一块,这俩却什么都没有发生。
要不是知晓云暮乃神医的徒弟,医术精湛,他早就往茶杯里加点好东西了,到时生脉煮成熟饭,不就什么都好了?
两人在一起还能解开心结,若好像现在这般,他家王爷这辈子都只能在暗地里看着云暮了。
午时一过,云暮个沈聿明骑着马往城门走去,满脸笑意,不远处就是胡宗远派来送他们的人。
东西已经给出去了,还得到了一大笔钱,胡宗远美滋滋地把银票藏到架子底下那个落满灰的盒子,哪里还肯分心去送他们。
胡宗远将叠得整整齐齐的银票,小心的放在盒子里,在盒子的最下边放着一本带着褐色封皮的书册。
胡宗远拿出书册,提笔在上头写了几个字。
建安二十四年,赠西域陈家兄弟玉冠,兄弟二人似与太子殿下相识。
做完这些,他又将盒子当回黑暗的角落。
此刻的云暮二人已经到了城门口,她朝胡宗远的人拱了拱手:“你回去告诉胡管事,我们先走一步,往后他若是来西域,只管去陈府找我们。”
话落,她扬起马鞭在马腚上狠抽两下,马儿吃痛朝前跑去,带起一阵尘土,和两个戴着斗笠的人擦肩而过。
云暮若有所感地回头,却只能看到两个背影。
按照先前商议的路程,他们只需往前走十里,在附近的庄子改头换面,但云暮隐隐觉得有人一直跟在他们身后。
“你发现了吗?”
沈聿明嗯了一声,马蹄声纷乱,怕云暮没有听清,他又点了个头。
不远处是一个山道,有两条岔路,云暮往右,沈聿明默契地往左。
趁着人还没追上,云暮把马栓在一棵树旁,她则蹲在不远处的树上,手里拿着一个轻巧的弹弓。从鬼市出来后,她就随身带了一个弹弓,以备不时之需。
听到马蹄声后,云暮从腰间的布袋掏出一把石子,有大有小,有的被磨得很圆,有的则是带着棱角。
“人呢?”
“马还在这,人肯定就在附近,仔细搜查。”
云暮将弹弓朝后拉,带着弹力的绳格外紧绷,她手指卸力松开,石子直直地朝其中一个人的胸口而去。
一个倒下,引起了其他人的注意。
缠绕在一起的树干,浓密看不清里头情况的浓密树冠,是藏人的绝佳地方。
“人肯定就在上面,谁爬上去看看?”
剩余的这三人都在推脱,“你去,胡管事最看中你,你去。”
胡管事?云暮冷哼了一声,这奸商还真是当面一套背后一套,且等她回到京城给对方一个教训。
她再次把小石头放进弹弓里,对着正要往上爬的人就是一颗石头。
才用了五成力,那人就捂着手倒了下去,叫唤着疼,“人就在上面,我们一起把人抓住,把人痛打一顿后去找胡管事拿赏银。”
胡宗远派人来打她和沈聿明?每每见了人都是一副笑脸,结果心里竟这般狭隘,难怪万宝斋的生意每况愈下。
云暮将石子放回布袋,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