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库的账,目前我只能查到这些。”
沈聿明不明所以:“内库?”
云暮知道的也不多,只能挑着来说:“是皇上的私库……”
沈聿明听完时,膝上的衣服已经皱成了一团,“裴然他是疯了吗?钱权皆在手,他还有什么不满足的?”
云暮嗤笑:“人心不足蛇吞象,还有人会嫌钱多?”
她拿出裴然的履历,“照着裴然的才学,即便有他爹担着,可他前面还有一个严元贞,裴然当个户部侍郎也算到了头。
所有人都以为严元贞的户部尚书板上钉钉,就连严元贞也是这般认为,可谁想裴然竟越过他成了户部尚书。
内库之事只有裴然和皇上知道,想来裴然应该是用内库换了前程。”
沈聿明把账本还给云暮:“你想让我怎么做?”
“看完再说。”
云暮又拿出了一本账册,依旧是只有寥寥几页,这本是誊本,不是她不想全盘托出,只是有些事得循序渐进。
对于云暮拿出的任何东西,沈聿明已经不觉得奇怪了。
待他看到最后一页,云暮问道:“你怎么想?”
沈聿明就差牙没咬碎了,“这些人的眼中还有百姓吗?层层盘剥,养肥了多少官员,说他们是蠹虫都算便宜他们了。”
云暮心想,生气便好,生气就还有商谈的机会,也算她没看错人。
“东胡的人可有联系过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