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1 / 2)

那群公子哥们一向唯卢靖马首是瞻,再加上喝了一个晚上的酒,此时酒意上头也跟着卢靖骂起云暮,更有甚者还拍着胸膛保证道:“少家主大可放心,等云暮来,我们定会给他点颜色瞧瞧,好叫他知道涿州是谁的地!”

卢靖被奉承的话哄得飘飘然,大手一挥:“走,去我的别院,前几日有人送来了几个雏儿,今夜谁都不许走!”

秋末的涿州,万物开始凋零,街道两侧的金桂却还零零散散地开着几朵桂花,卢家的马车飞驰而过,搅散了淡淡的花香。

商贩陆续收摊,就连青楼都开始清场,候在街边的马车见缝插针,只为抢到一个大方的客人,王大勇则不然。眼看着卢家的马车快要从眼前消失,他忙跳上车,手中的马鞭一挥,马儿吃痛,朝前驶去。

寅时四刻,大凶。

一个蓬头垢面的酒蒙子拿着酒壶醉醺醺地四处游荡,东敲门西踹墙,院子内骂声不止,狗吠不息,而后他哈哈大笑地往巷子深处走去。

不知走了多久,酒蒙子醉醺醺地推开了门,屋内漆黑不见五指,小声嘀咕:“怎么有一股腥味呢?”

没走几步就就踩到一个软中带硬的东西,手里的酒壶差点摔了个稀碎,起身发现是个趴在地上的人时,不禁怒上心头,“什么东西,不知道这里是爷爷我的地盘吗?给老子滚。”

说完,他对着此人的后背就是一脚,见对方没有反应,又揪着衣领把人从地上提起来,对着脸挥了几个拳头,心中的恶气才消散的几分。他甩了甩有些发疼的手,晃晃悠悠地对着瓶口喝了口酒。

这时,狂风拨开乌云,皎洁的月光穿过敞开的房门,落在了地上人的身上,也让酒蒙子看清了脚边的人。

一张被划花的脸直接闯入他的眼帘,双眼瞪得大大的,眼中却空洞无一物,身体早已没有起伏。

酒蒙子腿一软,倒在了地上。惊惧之下,五感放大,晚风吹过杂草发出的声音犹如人的呜咽声,酒蒙子酒醒了大半,他双手撑地,后退了几步,而后转身撒腿就跑,脚边的酒壶被他一脚踹出好几米,碎成了好几瓣,酒味弥漫了整个屋子。

第二章 初到涿州

在来的路上,云暮已经探清了大娘的底细。

丈夫在涿州工作,她带着女儿生活,今日去赶集抄近道回家正巧碰上她。

现在已是酉时,偌大的村子里不过几缕炊烟。进村之时,每家每户大门紧闭,房前屋后的杂草有半人高,只偶尔能看到几个腿脚不便的老人。

她不禁问道:“婶子,村里的人都去哪了?”

大婶烧火的动作顿了顿,“大多都搬走了。”

此地在两城的中间,离官道虽有些距离,但不管去哪都还算方便,云暮不解:“这是为何?”

大婶不答反问:“姑娘孤身一人去涿州,所为何事?”

云暮随口说道:“菊色滋寒露,听说涿州的菊花开得好,便想去看看。”

大婶扭头看了一眼在隔间玩耍的小女孩,而后劝道:“姑娘,听婶子一句劝,明儿一早就回家吧,涿州是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去不得。”

自从进入冀州的地界,她并未发现任何问题,可没有问题就是最大的问题,或许从大婶这里会想要的消息。

她在大婶身旁坐定,问道:“婶子,可否与我细说?或许我能帮上点忙。”

大婶摇摇头,擦了擦眼角的泪水,“你不过是个未经世事的小姑娘,何苦要来蹚这趟浑水。”

见大婶闭口不语,云暮只好瞎编了一个身份:“婶子,实不相瞒,我此去涿州是为了投奔亲戚,亲戚家中还算有些权势。”

大婶苦笑:“有权势又如何,难道还能大得过卢家?”

云暮有些意外,卢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