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5章(1 / 2)

莫说太监,就是一个全乎的人当着众人的面被除去外衣都是莫大的耻辱。

云暮冷肃着脸,“我看谁敢?陈御史,你一个七品的监察御史,能站在这里说话已是沾了御史台的光,你还想违抗圣旨以下犯上?”

“去年岁末,有个妓子在石桥边垂泪,本将军便上前问了两句,陈御史,你想不想知道那个妓子说了什么?”

原先看着云暮的人都看向陈御史,他如芒在背,“云大人,公然讨论妓子,有失风化。”

云暮只觉得好笑:“你狎妓的时候怎么没觉得有失风化?”

她看向太子,“太子殿下,下官要参陈御史狎妓,给妓子赎身,将妓子养在外头,在妓子讨要名分时,陈御史怕事情败露欲杀人灭口。”

“陈御史虽只是七品小官,但胜在资历深,就算每个月府中的花销高达一百两,给妓子赎身的五六百两银子也是能攒得下的,是吧?”

那女子才入青楼没多久就被陈御史赎了回去,养在一座宅子,除了陈御史和几个侍女,谁也见不到,更不知他在朝中有多少人脉。

逃出来后,她本想去京兆尹和大理寺状告陈御史,但又怕官官相护,这才被云暮遇到。

一个七品小官,云暮没想着对方能掀起多大的风浪,手底下的人送回情报时,她看了都瞠目结舌。

七品官一个月的俸禄十几两,廉洁的陈御史一个月的开销却高达百两。云府养着这么多人,春夏一个月的开销也才三百两,秋冬再多上一些。

陈御史家中虽有些田产,但陈家人多,怎能由着他挥霍,钱从何处而来,大家心里都有了猜测。同时他们也庆幸方才没对云暮落井下石和动手。

七品官的私事他都知道得一清二楚,难保他们有什么把柄被云暮捏着。

陈御史哀求地看向太子,“殿下明察,大梁不许官员狎妓,下官作为御史,怎会明知故犯。”

云暮将妓子容貌说出,又细数着他们的过往,每说一句陈御史的脸色就白一分。

她问道:“陈御史,不如本将军把那位娘子请来,让她给你回忆你们的过往?”

陈御史彻底慌了,他双唇颤抖,一句话都说不出。

于是乎,互相参对方的两人双双被关进了刑部大狱,云暮还特意要了陈御史对面的牢房。

囚衣被她丢了出去:“罪名未落,本将军还不是罪犯,不穿,钱英呢?上刑了吗?”

公然查探同党的下落,也就云暮一个了。到底是和大狱的人有点交情,狱卒指着里头的那间牢房道:“钱英在那。”

又低声道:“一开始他什么都不肯说,就上了点刑,他没撑多久就什么都招了。”

云暮点了点头,“知道了。这几日我还要当值,布政坊会派人送公务来,如果有哪个不长眼的拦下,误了事他就进来和本将军作伴。”

??第一百七十二章 有人在查内库

有梁文帝的吩咐,云暮没有受刑,还能派人把陈御史的罪状送到御前。

这天布政坊事少,在公文上签了字后,她晃晃悠悠地走到门口,“陈御史面色不佳啊,牢房的饭菜不和胃口吗?”

和陈御史不同,梁文帝一直压着钱英的供词,等着云暮向他低头,但又不许狱卒亏待了云暮,是以她的饭菜都是单独做的,比起陈御史和钱英,不知好了多少。

云暮一天放出一点证据,就像拿钝刀割肉般慢慢磨着陈御史。

这么多天以来,皇后和太子力劝梁文帝派人去搜查云府,可云府藏着秘密,他怎敢答应?

云暮行事极少瞒他,他明里暗里不知赏赐了多少好东西,不过是赔了十万两银子,算得了什么?

国库空了自然会有人想法子补上,真要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