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暮停住脚步,转头看他:“你再废话,就在此处待上个把月。”
俞白马不停蹄地往大门跑去,长平侯料到他不会乖乖待在布政坊,一直派人在门外守着,见他出来,又将其押了进去。
俞白挣扎:“我是世子,你们竟敢如此对我,等来日我掌了侯府,定要你们好看。”
这话委实大逆不道,长平侯不知从哪处角落钻出来,对着俞白道:“你这个逆子,你爹我还没死了,就惦记上了侯府。”
“来人,把这个逆子给本侯押进去。”
俞白身体僵了一下,“你敢,我要去祖父面前告状!”
长平侯老来得子,全家把人宠得没边了,尤其是老侯爷,俞白要星星,老侯爷还会命人顺带把月亮也摘下。
俞白在京城游手好闲,文不成武不就,可把长平侯急坏了,但俞白有老侯爷护着,他也无可奈何。上次先斩后奏,回去后挨了老后依然一顿骂,这次依旧铁了心再把人给云暮送来。
云暮才打开一份卷宗,冯章就来了:“大人,长平侯亲自押着世子回来了,要您出去呢。”
云暮揉了揉太阳穴,“走吧。”
才到门口,就迎面和长平侯撞上,长平侯见了他如同见了救星一般,“云将军,你可要救救本侯。”
云暮飞快地瞥了一眼抱着树不撒手的俞白,终于知道他这耍无赖的手段跟谁学的了。
“侯爷言重了,不是下官不帮,只是布政坊庙小,容不下世子这尊大佛。”
长平侯苦着张脸,“云将军,本侯曾和人发了誓,这次要这小子洗心革面,重新做人,若是事成,可以得到这个数,本侯拿三,你拿七。”
钱财于云暮不过身外之物,她本想拒绝,但想到长平侯背后的势力,她不介意卖给对方一个人情。
“侯爷,钱的事后面再说,下官尽力而为,如若做不到,您也莫要怪罪。”
长平侯等的就是他这句话,“不会不会,他皮糙肉厚,云将军不用留情面,只要他不死不残就好。”
云暮眼角抽了抽,不是亲爹还真说不出这种话。
长平侯走后,云暮也没管俞白,只派人随时看着他,不许人跑了。
公务堆积了一个上午,午膳时,云暮不过用了几口,又把头埋进了卷宗里。
俞白无事可做,亦无人管他,饭后便在布政坊闲逛,想找些乐子。路过云暮的房外时,他本想进去拌两句嘴,但身后跟着的两人将他拦了下来。
强闯无果的俞白只能在门口弄出些动静,见云暮头也不抬,他留下一句“惺惺作态”后,扬长离去。
……
沈聿明正在一张纸上涂涂画画,临近万寿节,他的礼物都还没备好,此刻抓耳挠腮地把他能想到的东西都列了出来,再从中选出一件送出去。
“钟叔,你看哪个好?”
钟叔看着他一脸期盼,最后还是狠心到:“都不太好。”
“佛门的东西定是不能送的,寻常的真经皇上想来都有,俗物也入不得他的眼。”
沈聿明将笔丢在一边,有些气馁:“那你说应该送些什么?”
钟叔思考了许久,终于开口:“不如照着元真人的画像,用雷击木亲手刻元真人送给皇上。”
沈聿明头更大了:“不妥,本王手粗脚笨,万一雕出个四不像出来,岂不是让父皇失了面?”
钟叔却道:“老奴相信王爷。”
沈聿明摆了摆手,“本王再想想,你先下去吧。”
也不知道云暮会送什么礼,不如去找他取取经。
云暮伸了一个懒腰:“送礼?没想好,你有什么好点子?”
沈聿明先是去了云府,没见到人,又直奔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