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1章(1 / 2)

这几日两人常常见面,前几日还一同做了不少事,太子对他倒也没有从前那般仇视,此刻观他表情,突然生出兄长对弟弟的关爱之心。

问道:“这是哪家小姐所赠?”

沈聿明瞬间冷静,他摸了摸香囊,目露怀念,说道:“非也,这是故人所赠,如今如是人非,唯有香囊依旧。”

还当能套出话,结果是个无用的,沈聿明的故人,无非就是当年冷宫的那个废妃,太子觉得没意思得紧,“人虽不在,但还能睹物思人,皇弟切莫伤怀。”

擦了擦不存在的眼泪,沈聿明看向太子的腰间,看着上面的香囊问道:“皇兄,你的香囊是崔五小姐所赠吗?”

太子捞起香囊,眼中有过一瞬柔光:“非也。”

只两个字,便没有再说。

沈聿明收回打量,正色道:“今儿一早,臣弟的人送来了一个消息。”

他话音才落,门外响起声音:“王爷。”

见来人面露难色,太子便知是京城来信,“无妨,给顾便是。”

纸上的字和沈聿明所说之话重合在一起:“贵妃有孕。”

太子不知梁文帝曾染上米囊花一事,对此倒是没有太大的波澜,只是好胃口也全无,轻飘飘的字条被人随意丢在桌上:“父皇还真是老当益壮啊。”

后宫争宠不断,这胎能不能平安生下尚未可知,就算是个皇子,十几年后,即便他们的父皇还健在,但一个初入朝堂的皇子,怎么能跟他们比?

对他们来说,这一胎的威胁还不如梁承熙来得大。

他们两个如今都不在朝中,其余皇子最大的也不过十三四岁,若贵妃再趁机吹吹耳旁风,等他们回去,朝中恐怕半边天都要变了。

太子突然有些急了,“江城之事何时能了?”

沈聿明摇头:“难,十日后还有大雨,如今漳渠已经自顾不暇,江城的河道最迟也要十日才能通好,而下游开闸放水的呼声不止,如今最要紧的便是劝百姓搬离此地,否则后患无穷。”

太子显然也不认同他的话,“昨夜孤也夜观天象,却不见皇弟所说之星象,你为何这般笃定?谁告知于你?”

沈聿明只拨弄字条不语。

太子猜测道:“你与钦天监并不相识,朝中与你交好的孤也只能想到一个云暮,只是他何时学会了观星象?”

沈聿明神色未变,就连手上把玩字条的动作也未停,“皇兄,臣弟常年在外,风餐露宿,学会观星辩天也是正常,如今当务之急是如何劝说百姓搬离。”

太子没发现任何异样,只能遗憾地移开目光,手指在桌上轻点:“你容孤想想。”

……

云暮在监工担忧的眼神中,再往上登了半层楼,工匠拿着锤子叮叮当当,精妙的榫卯结构将木材紧紧贴合在一起。

临走前,她深深地看了一眼红布,却不知在一处不起眼的角落,也有一个人正死死地盯着红布。

“好好盯着他们,莫要出现半点纰漏,摘星阁建成,赏赐少不了。”

监工笑道:“多谢大人提点。”

他招手叫来几个人:“都盯着些,尤其是红布,若是被人掀了,本监工就先问你们的罪。”

才到门口,砚石就牵来了马:“大人,要去何处?”

云暮本想说出护国寺,但最后还是道:“布政坊吧,那件事查得怎么样了?”

砚石有些羞愧:“大人,能查到的都是卷宗上的东西,除此之外,便再无其他。”

一个人但凡生活过,都会留下痕迹,怎地一涉及贵妃之事,便什么都查不出,这才是最奇怪之处。

“从李天那边入手也查不出?”

砚石也觉得奇怪,“小的带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