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斯洛特替她擦了擦汗,谁知江时漓突然把被子掀开,滚了两圈,控制不住的想要去捶打自已的心脏,非常痛苦。

兰斯洛特一把握住她的手腕,制止了她的动作。

江时漓直接将下唇咬破,嘴角溢出的鲜血滴在了枕头上,兰斯洛特一手禁锢着她,一手抽出手帕,替她擦了擦唇角的血,然后塞进她嘴里。

动作一点也不怜香惜玉。

兰斯洛特见她还不肯老实,“副官。”

副官端着药进来,“将军。”

“算了,先喂她喝药。”

“好。”

砰!

药全部洒在了地毯上,瓷器撞在桌角上也碎裂了。

江时漓突然睁开眼睛,看到完全陌生的一张脸,满眼戒备:“你是谁!你想干什么?”

兰斯洛特抓着她的手,不料她趁机挣脱,然后抬手一巴掌扇在了男人脸上。

兰斯洛特也是对她没有太多的防备。

这一巴掌还真的被她打中了。

扇得力度还不轻。

兰斯洛特感觉自已的额角在抽动的。

副官看到这一幕,脸上的表情也有点一言难尽,但打将军的又是自家大小姐,尤其是看到将军脸上的表情,他只能低头说道:“……药没了。”

兰斯洛特脸上沉下去,“重新做,再拿绳子过来,把她的手绑上。”

“确定……要绑吗?”

“你说呢?”

副官悻悻下去,拿了条细软点的绳子过来给江时漓绑上。

她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没有挣扎,又疼得直接睡了过去,他问:“将军,还要绑吗?”

“绑。”

…………

江时漓第二天醒来,刚一睁开眼睛,就察觉到自已的手上仿佛被什么东西禁锢的感觉。

低头一看,是一条白色的绳子。

路阎京不是早就不绑她了吗?

她愣怔片刻,脑子里突然闪过自已在房车里的画面。

当时她还在研究解药,安吉利娜在她旁边吃东西,吃了一半直接晕了过去,她立马给安吉利娜喂解药,但毒性来得太快,她还没能给安吉利娜把解药喂进去,自已心脏就疼得不行,直接晕了过去。

没想到那毒气还真是,伤敌八百,自损一千的玩意,她还以为自已离得远不会中招那么快,没想到还是倒了下去。

最后一刻,她似乎看见有人打开了房车的车门,有道穿着白色军装的身影缓缓靠近她。

江时漓缓了好一会儿,用牙咬着绳子刚要解开,房间的门打开,有人进来。

她瞬间戒备,对方穿着深蓝色的军装,手上端着一个托盘,里面有些蓝色的液体,看到她醒来,似乎很惊讶,“大小姐!你终于醒了!”

江时漓:“你是……”

“我是辛浩清啊!你难道不记得我了吗?!”

“……辛浩清?”

“对啊!”

江时漓想起来点什么,又问:“你是我大哥的那个副官?”

“是的!大小姐果然还是记得我的!”

江时漓问:“那我现在是被我大哥救回来了?”

“对啊!大小姐,是我和将军去特尼救的你,是将军亲自把你抱回来的。”

没想到竟然是原主的家人。

看来都是误会一场。

她举着被绑起来的手。

辛浩清立马替她把绳子解开。

把托盘里的东西端给她,“大小姐,吃药。”

“这是什么药?”

“抑制你的心脏病的。”

江时漓摸了摸心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