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能听见彼此的呼吸声,一时间更不知道是谁最先开始主动,谁又比谁更先一步沦陷,又或许只是一个单纯的眼神,一个眼神,他们就不自觉地吻在了一起。

江时漓靠坐在他怀里,仰着头和他安静地接吻。

周围夜色正浓,身形高大的男人抱着怀里的人,低下头,从开始的循序渐进到了几乎不给她任何喘息的机会,扣着她的后脑勺,抵死缠绵之际,不断亲吻她的眼尾,将她按向自已的力度也不受控制地加重。

人一旦有了欲、望,只会贪婪无止境。

路阎京从未发觉自已如此贪心。

他想要的,很多很多。

“路阎京……”江时漓呢喃出声。

这个缠绵冗长的吻实在让她大脑缺氧,终于有些缓过来的时候,气息不稳,看向他的视线更是充斥着几分羞愧,还好周围的没什么光亮,她的狼狈可以勉强隐藏。

她深吸一口气,“该下去了,很快应该就要降温了。”

路阎京按住她的肩膀,低头再次吻了下来。

这个吻很重。

带着些很明显的其他情绪。

从额角一路到唇瓣、锁骨……

她有些受不了的推开他,又偏开头去躲他的吻,下一秒又被他捏着下巴吻了回来,动作更是肆意妄为。

一阵阵吹来的冷风曾一次又一次地唤醒江时漓的神智,但又会很快被男人带入这个吻中,到最后,她的大脑只剩下一片混沌。

在他们头顶,无数盏温暖闪着火光的天灯也在缓缓升起。

可惜他们并未注意到。

…………

“阿秋”江时漓喝了一口热水,还是忍不住打了个喷嚏,鼻尖泛着红,眼角也泛着淡淡的泪光。

兰斯诺克又抽了一张纸给她,“我说黛拉,这天气不是逐渐回暖了吗?你是怎么还能在这种时候感冒的?”

“昨天晚上……阿秋!”她断断续续地说道:“昨天晚上在路阎京在车顶上吹了会儿风,可能是着凉了,不会有什么大问题的,放心吧,这点小病我随便给自已打一针应该就好了。”

兰斯诺克笑道:“打一针?你那些药可都是毒药,感冒这种事情你还要以毒攻毒,以后身体出现了免疫怎么办?”

“也对,那我吃点药吧。”

兰斯诺克哼了一声,“你等着吧,哥给你去基地医疗部那边拿药去,马上就回来。”

“好。”

兰斯诺克一走,安吉利娜正好从外面进来,刚坐下就忍不住吐槽道:“这个基地的奇葩可真多!比当时还多!”

“怎么了?”

现在的安吉利娜早就已经变成了她之前高俐娜的模样,穿着基地的军装,帅气逼人,她把腰间的枪往桌子上一放,“还不是那些学生,简直就是我在帝国当队长这么多年,带过最差的一届!”

江时漓笑道:“能让你气成这样,那肯定是一窍不通了?”

“何止一窍不通?”她激动地说:“根本就是朽木不可雕也!气死我了!”

现在新基地建立好以后,安吉利娜也在基地里当起了带队的队长,手里有至少二十只异能者小队,时不时还会教一些新人,不知道为什么,感觉每次都会遇到能让她火冒三丈的学生。

“算了,有吃的吗?我随便吃点,晚上还要去订训练。”安吉利娜开始找东西吃。

“有。”江时漓揉着鼻子,缩在沙发里,指了指厨房,“里面有路阎京出门的时候给我做的菜,你都吃了吧。”

安吉利娜:“他做的?能吃吗?”

“能。”

“没有毒吧。”

江时漓笑弯了眼:“放心吧。”

安吉利娜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