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他的反应都让人从开始的气愤,到说不下去。
房间里的灯不一会儿关上了。
江时漓亮着通讯器的灯,打在不远处的空地上。
路阎京就在地上随便垫了条毯子,连被子和枕头都没有,枕着自已的手臂,就这样躺在上面睡觉。
微弱的光打在他侧脸上,江时漓嘴唇动了动,又重新躺了回去。
她平躺在床上,双眼放空,盯着头顶的水晶灯,脑子里却乱七八糟的,什么都有……一会儿是明天要撤离的事情,一会儿又是刚才路阎京说的那些话。
总觉得心脏从见到他开始,跳动的频率就有些控制不住,尤其是现在当周围的灯光都熄灭,耳边的一切都归于寂静时,心脏的跳动,每一次她都能清晰感觉到。
江时漓抑制住自已内心的冲动,竭力让自已不去管地上的路阎京,翻了个身,闭上眼睛睡觉。
路阎京仰躺在地面,头顶和以往打仗时看到的天空不一样,是女孩子房间的精致装修,华丽吊顶,再一侧头,是背对着他的那道纤细的身影。
他的眼睛在黑夜里照样能看的一清二楚,似乎看出来床上的似乎睡得并不安稳,他低低地笑了声,还没开口,就被突然砸过来的枕头和杯子盖住了脸。
路阎京抓住被子坐起来,“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