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回忆了一下,能想到原主之前的那些事,只有一件,就是离经叛道地逃出基地,去追他这么件荒唐又愚蠢的事情。

路阎京垂下眼,眼神中带着几分笑意,“你不是已经想到了?”

江时漓甩开他的手,“你可别误会,当时我离开基地……有其他原因。”

至于这其他原因,就是那根本不是她。

可这件事情除了她谁也不知道,她有口难辩。

甩掉的手掌又握了上来,紧紧包裹着她的手,强势地与她十指相扣,江时漓总急着甩开他,又被他握住,男人乐此不彼,无论她松开多少次,都会反复贴上来。

江时漓要去医疗基地那边看崔雅维和尤祟,忍无可忍地又捶了一下男人的手臂,“松开!”

男人笑了,照做松开她的手,视线落在她的脸上,“要我陪你去吗?”

“随你,如果你有时间的话。”

他刚回来,帝国这边肯定有大把的事情等着他去处理,也不知道他为什么这一路过来都能这么吊儿郎当,不紧不慢的。

估计等会儿,帝国那些人就会全部过来找他了。

“算了,晚点再过去。”路阎京在前面的大楼里看到几张熟悉又焦急的面孔,捏捏她的脸说道:“回去休息。”

江时漓就算吃过药,脸色还是不太好,路阎京强制收了她的枪支,低头在她唇角碰了碰,声音低沉:“等我回来。”

江时漓只感觉唇瓣上有什么微凉的东西一触即离,等回过神时,路阎京已经朝帝国指挥基地里走去。

她望着男人的背影,过了好几秒,才忍不住骂了句:“混蛋。”

男人脚步微顿:“骂得好,等会儿结束了,过去找你,多骂几句给我听听。”

他走得干脆,一会儿就没影了。

所有人都在等他,他是所有人眼里的救世主,可只有她知道,他从回来起,身上的强大异能底下都隐藏着极端和随时自毁的风险。

江时漓去医疗基地看看了尤祟和崔雅维,尤祟的情况还可以,已经脱离生命危险了,崔雅维的情况却很是糟糕。

胸口被整个掏穿,伤口差一点就是心脏的位置。

裴征牧守在手术室外,一脸愁容。

见她来了,裴征牧低声叹息,“你来了,外面的丧尸都退了?”

“嗯。”

“休息吧,这几天你也累了,这边有我守着,有什么情况,我会第一时间告诉你的。”

江时漓在他身边坐下,“没事,我在这里陪你,等她脱离危险。”

裴征牧抬手捂脸,“听雅雅说,之前第一次和你见面的时候,是我遇到了危险,当时如果不是你,她恐怕就算被帝国追杀,也会执意带我走,如果她这次挺不过去,我也会带她离开基地,去一个没有人的地方,永远陪着她,死后和她葬在一起。”

“她会没事的。”

裴征牧状态低沉,“她的伤,很严重。”

他都不知道自已是怎么一路把她抱回来的。

满身的血,刺得他胸口刀割一样疼。

“相信里面的治疗者。”江时漓说:“她受伤后,我第一时间替她注射了药剂,后面尤祟那支也给她了,保住命应该不是什么难事。”

“好。”

她现在也想进去帮忙。

可她眼前的世界都是旋转的,能一路走到这里已经不易。

而且动手术不是她的特长,她唯一能贡献的是,最后一支压箱底用来保命的药剂。

这一等就是六个小时。

眼看着外面的天已经黑沉沉。

江时漓忍不住打了个哈欠,裴征牧说:“你回去睡吧,这边我自已守着就行,你再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