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朵指指门外被大雪掩埋的山丘:“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村口多了个带着面具的男人,就坐在那儿一动也不动,也不说话,这几天不是下雪了嘛,我感觉要是再没人去管他,他就会直接在村口冻死了。”
江时漓皱起眉,尤祟问:“谁啊?不会真是被感染的吧。”
“不知道。”
“我去看看?”
“不用。”
尤祟摸摸下巴,“会不会是老大?”
但很快他又自已否定了自已:“我们老大不可能混到这种地步。”
他问阿朵:“那人长什么样?”
“看不到脸,但身上全都是伤,脖子上似乎还有疤痕,一直到脸上好像都有,伤看起来特别严重,但是又很凶,很多想要靠近的人全部都被他吓到了。”
尤祟躺回炕上:“那更不可能是我们老大了。”
江时漓垂下眼,没有说话。
深夜,江时漓看望了几个受伤的老人,为他们治疗后,独自撑着伞回家。
回去的路漫长又无聊,她路过的挨家挨户都在和她打招呼,她也笑着回应,等将头顶的伞微微抬高时,竟不知自已走到了村口。
前面的树下坐着一个男人,从后面看身形很是高大伟岸,身上的肌肉也很是明显,一看就是经常锻炼的那种肌肉,只是他看起来精神状态不太行,始终垂着脑袋。
江时漓撑伞走近他。
男人有所感地抬头。
身上的伤口恢复了大半,只有胸口一处致命伤,还在不断溃烂。
江时漓弯腰,纤细的手指触碰他脸上的面具,轻声开口:“竟然还没死,危险物种的疗愈系统看起来很强啊。”
“你可以研究我。”他声音嘶哑,一眨不眨地盯着她,脸颊像是被抚摸毛发的野兽,主动在她指尖蹭了蹭。
江时漓指尖有阵酥酥麻麻的感觉,她毫不眷恋地收回手,直起身,“走了。”
不一会儿,男人也站起身来,两米的身高带着极具的压迫,完全将江时漓的身影笼罩其中,但也只是不远不近地跟在她身后,没有任何多余动作。
第85章 再痛也受着
第二天尤祟拎着个鸡腿,刚推开江时漓的门,就和一双陌生的眼对上视线。
对方的眼神透着来者不善,像是要杀人,尤祟当即就想要动手,下一秒就看到那张熟悉的面具和他手上拿着的篮子,尤祟愣了两秒,果然就在他身后看到了打着哈欠,刚睡醒的江时漓。
尤祟指着他:“漓漓!这男的是怎么回事?”
江时漓:“你叫我什么?”
“这是我对你的专属称呼。”
江时漓忍不住笑:“是吗?你说他啊,昨天晚上在村口随便捡的一个实验品,不用管他。”
“他不是那个危险物种吗?你还真的和他成为朋友了?”他在末世待了这么久,对和危险物种当朋友这事,是闻所未闻,江时漓这里可头一遭。
“现在他只是我的实验体。”
“这还差不多。”尤祟盯着他看了几秒,冷哼一声,“他这是要干嘛去?”
“上山。”江时漓说:“摘蘑菇,顺便搬几具丧尸的尸体下来。”
尤祟见他头也不回地走了,望着他的背影,思考几秒,“我总觉得他像一个人。”
江时漓喝水的动作有多停顿,“嗯?你觉得像谁?”
“像异能者。”
“这话怎么说?”
尤祟摸摸下巴:“体态端正,肌肉匀称,手掌有层很厚的老茧,最重要的是,他身上那种杀了至少上万头丧尸自带的杀气,如果不是在战场上磨炼了很多次,普通人绝对不可能有。”
江时漓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