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里,梦里嫔妾也不知是何人。”

“知道那个宫女是哪个宫的宫人后,为着?心安,嫔妾便让汪岑去查了查......”

何玉珊病重,她自己说不出话?也动不了,自然?没法要求一查到底为春兰讨一个公?道,没其?他的人会记挂着?春兰,因而内尚监给个过得去就理由就行了。

等到染了风寒的何玉珊再发热几次,药石无医后死了,这件事神不知鬼觉的过去了。

这件事不说天衣无缝,但确实?能无声无息的悄悄过去,这里面唯一的问?题就是

潘玉莲和何玉珊这对了结旧怨后‘老死不相往来’假仇敌私底下的真关系。

这会儿全身心投入,极力?渲染的潘玉莲语气都有些发颤,她用一种看恐怖片的神情,连连道:“娘娘,春兰,春兰,她不是自己去的水井,也不是何才人让她去的......”

“春兰是被人害死的。”

“甚至,甚至何才人自己......她明明不过只?是吹了夜风染了风寒,却病重至口不能言,整个人都不能动。”

“娘娘,有人也想要何才人的命。”

闻言薄皇后神色凝重了起来。

她看着?潘玉莲,沉声道:“既然?知道有人心怀不轨,那你还敢亲身去冒险?”

“更何况,如今你强闯启兰宫,已是打草惊蛇......”

看着?只?是紧紧的握着?她的手,神情楚楚间染着?惊惶的潘玉莲,薄皇后慢慢的停住了。

她她轻轻的拍了拍潘玉莲的手,放缓了口气,:“都说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我们玉莲也是有大功德的。”

这话?听得潘玉莲眼里忽的有了神采,:“嫔妾莽撞,娘娘您,您,大功德,娘娘,您是说嫔妾......”

薄皇后笑着?摸了摸潘玉莲的头,:“是啊,不管怎么说,这事都该怪那些心思龌龊,手段狠辣的奸诡小人。”

“你如今救下了何才人,却是好事。”

“只?不过,下次你能不这么莽撞,不管不顾的自己冲上去......能提前?同本宫再商量一番就更好了。”

潘玉莲小鸡啄米似的点?着?头,:“娘娘,嫔妾记住了。”

“何才人如何了?”

“现在人就在偏殿,冯太医正给仔细她请脉呢。”

薄皇后点?点?头,:“本宫去看看她。”

见?潘玉莲一同起身,薄皇后伸出手就想拦住人。

但犹豫了片刻,最后薄皇后还是自己收回了手,只?道:“也罢,知道的清楚一些就不会胡思乱想了。”

“只?不过何才人到底还染着?风寒。”

“你且离得远些,万不可接近。”

“隔着?屏风不许过去,可记得了?”

“是,嫔妾记住了。”

......

侧殿,不光是潘玉莲从启兰宫打包带来的‘两朵云’在,便是长顺和绘杏也在。

隔间的帘帐和榻上的床帐,这会儿都放了下来,冯太医站在外?间,隔着?屏风正说着?什么。

见?薄皇后和潘玉莲进?来,殿内的所有人连忙过来施礼。

薄皇后叫起众人,:“都起来吧。”

待被扶着?坐下时,潘玉莲朝里殿张望了一眼,啥也看不着?,随后她看向长顺,:“何才人如今怎么样了?”

长顺回着?话?,:“娘娘,何才人现在还昏睡着?,冯太医也说先让才人好生休息。”

许是怕睡过去就再也睁不开眼,这几日的功夫,提心吊胆,又惊又惧的何玉珊愣是没踏实?合上眼。

被潘玉莲带出启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