惠妃摇了摇头,:“说她因着嫉妒庄贵嫔,一时冲动?放放风本宫是信的。”

“其他?的,她还真没那个胆子。”

“即便真有,她能在这?启兰宫、在本宫眼皮子底下‘瞒天过海’,那本宫也无话可说。”

就按着大晋朝后宫里如今这?样的制度,若是谁真能滴水不露的瞒过主?位娘娘......那就不必多言,老实背锅吧。

“倒是这?温昭仪......”

惠妃握着手里的茶盏,说话的时候不由拧起了眉:“能叫她心?甘情愿的站出来当个‘替死鬼’......本宫心?里总觉得不太踏实。”

就温昭仪那般摆在明面?上的‘证据’,活腻歪了似的恨不能大声宣扬她就是‘主?谋’

是个人都不相信这?事是她干的。

左思右想无果,惠妃轻叹了口气,随后也不折磨自己了,:“罢了......如今草原的事才是大事。”

“陛下已经下旨赐死了温昭仪,此事应该到?此为止了。”

说完,惠妃又想起什么似的看着珠儿,沉着声道:“看好孟婕妤。”

“她要是被?人家套出去再做个‘替死鬼’,咱们启兰宫上下都不得安稳。”

珠儿点点头,;“是,娘娘。”

......

琼华宫

走进书房,松萝轻手轻脚的换了炉中的香,随后轻声道:“娘娘,庄贵嫔去了临华宫,同温昭仪待了好一会儿......”

“待庄贵嫔离开后没过多久,陛下就直接下旨,赐死了温昭仪。”

徐灵容轻轻的叹口气。

她略有几分叹惋的将亲手写好的悼念词放在烛台上燃了起来。

“世事无常,如今这宫里的故人又少了一个。”

松萝捧着小铜盆放在了桌上,:“纪府里给纪三爷抱病了,病势汹汹......只怕一病不起。”

徐灵容将手里烧着的悼词丢进了铜盆。

火光映在她的眼底,:“如今边关?不稳,这?样通敌卖国的人还活在这?世上,里私外通,若再叫他?窃居高位,岂不是祸事?”

“这?样无国无家的奸佞之?辈,如今不过是“一病不起”都已是便宜他?了。”

看着铜盆中最后一点火星燃尽,徐灵容依轻叹:“就是可惜纪嫣了,可惜这?宫中的小人依旧猖狂。”

松萝想了想,轻声道:“娘娘,若不然让采青再见一见五哥儿......想想办法?”

徐灵容摇摇头,:“长春宫如今承蒙太后关?照,涂娴......不能急,再看看启兰宫吧。”

“是。”

......

长信宫

自古便是兵马未动?,粮草先行。

必得未雨绸缪,地方的粮库如今都得准备起来。

再有为着边关?之?事,此次正逢其时的武举科考,都多有改动?......明崇帝从含章殿出来的时候,夜风习习,晚星高悬。

这?个时辰,宫中各处宫室早早都已经下钥了。

魏公公看着明崇帝从含章殿出来,又看天色这?么晚了,便道,:“陛下,可要到?延英殿歇息?”

刚刚从国事抽身出来的第?一刻,明崇帝脑海中想起的便是温昭仪认罪服毒,自戕于潘玉莲的面?前。

“去长信宫。”

魏公公躬身一诺,:“是。”

很快,御撵就到?了长信宫。

明崇帝挥止了宫人的通禀,随后自己走了进去。

星夜辉辉,星河灿烂,但夜色下的宫室却是静悄悄的。

都这?么晚了......潘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