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往前迈了一步,大声?斥道:“大胆!”
“看见昭妃娘娘还不下撵行礼?!”
到这会?儿潘玉莲才和看见了人一样,偏了偏头:“见过昭妃娘娘。”
明?明?嘴上说着见礼的话?,潘玉莲却连意思意思下撵的动作表示没?有?。
她就这么懒懒散散的倚在轮椅上,抬眸看着昭妃的时候,眼里全是得意和挑衅。
松萝在一旁叽叽歪歪的什么,潘玉莲压根都懒得理,她只对着昭妃挤眉弄眼,做作的‘诶呀’一声?。
“嫔妾昨晚,昨夜歇的实在是迟了些,陛下又......嫔妾一时精神恍惚,没?瞧见昭妃娘娘,还请娘娘勿要怪罪。”
说着潘玉莲还装模作样的揉了揉腿,:“如今嫔妾腿伤初愈,只是还有?些轻微不适,嫔妾怕出了什么意外,便?坐在轮椅上......”
“昭妃娘娘您身患顽疾,必定也能体谅嫔妾双腿染疾的痛苦吧?”
贱人!
贱人!
当真?是下作粗鄙的贱妇!
松萝叫‘缺德冒烟’的潘玉莲气的红温了。
她整个人都哆嗦着要说什么,就听潘玉莲又阴阳怪气的道:“不过好在苍天庇佑,所幸嫔妾的伤还能有?痊愈的时候。”
“如今好的差不多了,能跑能跳......”
说着潘玉莲看向徐灵荣的心口处,:“昭妃娘娘若是身子不适,就好生的静养,不然......”
从来高高在上,不屑和潘玉莲这等背信弃义、以色侍君的谄媚小人言语上争辩的徐灵容这会?儿脸色实在难看。
她不屑和潘玉莲说话?,却不代?表她能这么骑着脸欺负!
徐灵容沉着脸,一脸肃色的道:“庄贵嫔,你如今......”
潘玉莲也不是来和徐灵容争辩什么来的。
因而徐灵容说的什么,她压根都不听的。
这会?儿不知从哪又寻摸出帕子的潘玉莲捂着嘴笑?了一声?。
她眉眼含笑?间自?顾自?对着徐灵容说着嘲笑?的话?:“不然娘娘又要旧疾发作,又要急召御医,再惹得陛下牵挂着心疼就不好了。”
“啊,嫔妾是不是说错话?了?”
看着徐灵容难看的脸色和她下意识要捂着心口的举动。
潘玉莲‘贱嗖嗖’的轻轻打了打自?己的脸。
她一脸‘惊恐’的道:“娘娘不会?现在就又犯了旧疾,又要传召太医吧?”
“瞧嫔妾这张嘴哟!”
“怎么能什么话?都这么灵验?!”
潘玉莲拍着轮椅上的扶手,大喊道:“快来人啊,快来人啊,快传御医!”
“昭妃娘娘又犯心疾了,快传太医啊!”
捂着心口的徐灵容全身僵硬。
从头到尾,一直都没?正眼看过潘玉莲的徐灵容此刻眼里泛红,两只眼睛死死的盯着潘玉莲,她的另一手死死的攥着,指甲都深深的刻进了掌心。
潘玉莲,潘玉莲......徐灵容生生的‘嚼’着这个名字,这样的人,这样的人,让她多活一会?儿都是叫人几欲作呕的事!
看着闭着眼发狠的徐灵容,潘玉莲眼里也凉飕飕的她等着呢。
想想吧,还没?怀着‘孩子’的潘玉莲如今就已经够没?脸没?皮的张扬跋扈了。
这,这她要是真?的‘怀’上了,这宫里岂不是永无宁日,都得成了她的形状?
和她曾“争夺恩宠”的徐灵容,不得被挤兑的站都站不住脚?
更何况到时候皇帝膝下有?‘子’,那?个位置哪里还能轮得到慕容烨?
潘玉莲知道自?己怀着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