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眼神里,有我。”

“只这一眼,本宫便什么都不害怕了,可每时每刻,心里却又什么都害怕......”

有陛下在就不用再怕。

她在这宫里,无人?敢动。

从?前的种种污言秽语,恶意揣测,不详流言也半点?不敢落在她的身上。

而徐灵容也越发的爱惜着自己名声。

她生怕自己哪里做的不够好,叫人?将质疑的目光落在陛下的身上......

她最怕旁人?说哦,就是那个曾今定过亲的徐灵容,她也配?

“......日日夜夜,本宫在这宫里,不敢有一丝的懈怠。”

可潘玉莲呢?

她粗鄙。

她浅薄。

她张扬的毫不遮掩......她被陛下宠的欢快明朗,光芒万千,满身得意。

没有尝过甜头的人?做不出那种神态。

在这宫里,没有底气的人?也不会有那般有如实质的张扬

陛下在背后撑住了她,甚至情愿为她屡屡破例。

松萝听得眼泪都要?落了下来,:“娘娘。”

心思敏感的人?总是患得患失,忧思不已。

但正是时时惦念,反倒越发的敏感,瞧得越清楚。

有时候清楚地连想自欺欺人?都做不到。

今晚的月色格外的冷,映在院中都好似白?茫茫的一片。

望着院中沾着惨淡白?光,在风中萧瑟簌簌作响的林木,昭妃盈在泪眶里的终于?落了下来。

“荧煌初乱眼,浩荡忽迷神,未许琼华比,从?将玉树亲......”

松萝从?未见过如此失态的昭妃。

在这宫里,妃嫔争宠是常有的事,更何?况是‘跳腾’的那么高的庄贵嫔?

就她那副世无其二,合该‘蛊惑圣心’般的标准祸水模样,说她用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下作手段都没人?觉得奇怪。

说真的,骤然见昭妃如此情态,松萝甚至都有些?不知所措的惊讶。

毕竟从?前慈宁宫将陛下请走,又几次刁难昭妃的时候,也没见她是这般失了心神,宛若‘朱阁倾覆’的凄然。

但不解归不解。

看着站在殿门口神色凄冷,唇色发紫,浑身发凉的昭妃,松萝抹了一把泪,用力的将人?扶回了殿内。

“娘娘,现在万事都没有娘娘您的身子重要?。”

松萝将温热的茶水放在昭妃的手里,跪在昭妃的身边道:“长?信宫的那位庄贵嫔是个什么做派,满宫的人?有目共睹。”

“她如今借着伤引得陛下怜惜......”

说到这的松萝恨不能狠狠啐潘玉莲一口

她们昭妃娘娘是真的身患顽疾。

平日里只能谨慎的精心养着,甚至心悸发作时十分的痛苦......

而潘玉莲这个‘东施效颦’的贱人,端看白?日里她耀武扬威的那个得意样,身上哪像是有半分的不适人??

“以色侍人?,她能得意到几时?”

“陛下英明神武,必不会被小人?蒙蔽。”

“娘娘,您千万要?爱惜自己,不能叫这些?小人?的奸计得逞。”

“......”

敞开的殿门吹了阵风进来,被匆匆丢下的画轴一大半都悬在桌下,被风吹的摇晃。

昭妃的眼神慢慢落在了画上。

画中的青松扎根于?高崖,任凭东西风刮过却依旧挺拔......看着,看着,昭妃的眼神慢慢沉稳了下来。

“松萝。”

“奴婢在。”

昭妃伸手扶起画,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