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嫔妾,嫔妾的模样不讨喜府中,府中只有?祖母对?我们这些儿孙颇为慈爱,可?祖母走的早......”

“太后娘娘不嫌弃嫔妾身份低微,还愿意选了嫔妾入宫,嫔妾却,却莽撞坏了奉给娘娘您的福灯,损了福气。”

“太后娘娘,嫔妾宁愿是自己折福,不,是折寿......”

潘玉莲红着眼看着闻太后。

或许是‘蠢’人带着天真的傻气,她?的眼睛总是亮的,盈着泪的时候睫毛也沾湿了,往上?扬,就透着点柔弱的嚣张劲儿,若是往下压着点,就显得格外的脆皮又倔。

她?眼泪‘噼里啪啦’不体面的落着,恨不能?剖出心?来似的,:“这话,当着漫天神佛的面,嫔妾也敢说,甚至只恨说的不够。”

“太后娘娘,这事确实是嫔妾的错。”

“嫔妾伤了腿也是应该的,甚至嫔妾还觉得不够......”

“现下嫔妾身上?有?伤,还带着血气,只怕冲撞了佛祖......待嫔妾伤愈,您如何处罚嫔妾都不要紧,只是,只是能?不能?求求您,让嫔妾,让嫔妾来这慈宁宫侍奉您,好生?赎罪......”

潘玉莲美的简直是张狂傲慢。

看着她?,没人会觉得她?温婉贤惠。

哪怕她?现在位份颇低,但所有?人觉得她?该是靡丽风情、嚣张跋扈的张扬和不可?一世的不屑。

偏偏她?现在又是份叫人不知道说什么好的浅薄蠢笨。

她?自己的德行,说真的,露在外面的哪德行都对?不起这份皮囊,宛若明珠蒙尘。

这样的人是不讨人喜欢,但这份‘真心?实意’的‘蠢’若是对?着自己来的呢?

潘玉莲生?的这般明光璀璨的模样,对?着其他人眼睛朝上?,眼尾一挑就露出挑衅似的嚣张,冒出点扎人的不驯来,简直气的人牙根发痒。

当初在长街,涂娴就没忍住连连打着潘玉莲没能?收手。

偏偏她?现在对?着人这般的时候......闻太后都恍惚觉出点‘偏爱’来。

甚至对?她?的这份‘偏爱’是从早逝的祖母身上?衍生?出来的,就连皇帝......都没得到?。

看着潘玉莲的‘断腿’,闻太后想起了涂娴

欺负这样一个‘蠢’人,还能?有?什么成就感不成?

之前涂娴还是荣妃给潘玉莲扣‘大帽子’的时候,打着的是‘进献’给明崇帝,进献给皇后娘娘和太后娘娘福灯的旗号。

没有?这个名头,只有?那么几盏破灯,你试试?

所有?人心?知肚明的借口,闻太后听过后也没当回事。

可?这会儿被潘玉莲郑重其事的翻出来

她?又是祈福,又是

春鈤

折寿的.....甚至潘玉莲还真是这么打算的,苦苦哀求,只求着没有?血气冲撞了就来慈宁宫侍奉。

这人啊,就怕比较。

合着涂娴是压根就没旁人放在心?上??

借着这设局,祈福的灯说碎就碎,却是半点也没忌讳?

潘玉莲紧紧的攥着帕子,一脸紧张忐忑的看着闻太后,像是生?怕被拒绝。

闻太后伸手轻轻的拍了拍潘玉莲死死攥着的手,轻轻叹了口气,:“你是个好孩子,这段时日......真是委屈你了。”

一听这话,潘玉莲尽管眼泪绷不住像小?珍珠似的落着,可?她?却是笑的,眼睛发亮的笑着,连连摇着头,:“不委屈,真的,不委屈的。“

潘玉莲柔软的双手握着闻太后的手,:“太后娘娘您这么说,嫔妾真的,真的一点都不委屈。”

她?的皇儿,大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