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喻拿着筷子扒拉米饭:“谁知道呢,可能魅力就是那么无处安放。”

从电视上新学到的词。

宋妈妈啼笑皆非。

后面许阿姨又来了一次。

比上次精神还差,虽然还是很好看,但那种疲惫和颓色,再精致的容光都压不住。

而跟在她旁边的少年,比上次也更多了分沉默。

庄园在郊区外,出门多走几步是个果园,宋喻跃跃欲试想去外面玩。

他的火气来得快去得也快,眼睛放光,想找个小伙伴。

于是问谢绥,兴致勃勃:“你有没有兴趣,陪我去干一票大的。”

谢绥垂眸:“你觉得我有兴趣吗?”

宋喻:“有有有!我一看就觉得我们心有灵犀!”

谢绥:“……”

而那个时候他的心情确实很浮躁,就随着宋喻过去了。

宋喻一路上都心情雀跃。

去果园偷摘一次水果,这么惊险又刺激的行动,是他那个暑假的梦。

他们终于爬上那个山坡,却发现有个铁门挡着了。

铁门不高,很古旧,生了锈,爬满藤蔓。

“喻哥带头冲锋。”

他笑着,摩拳擦掌,废尽千辛万苦爬了上去,只是还没坐稳,突然几声急促又愤怒的狗叫,“汪汪汪”,把他整个人都吓到。

嘴里的尖叫直接破喉咙。

铁门里面,栓了一条大狗,本来在睡觉,被他的动静弄醒。

大狗发现不速之客,龇牙咧嘴,大声吼叫起来。

“汪汪汪汪!”

疯狂地用头撞铁门,试图把他弄下来。

铁门在摇动。

宋喻已经不想带头冲锋,吓得魂飞魄散,腿都软了。

手指摁在铁门上,转过头,小脸煞白,直接跟谢绥道:“快快快,接一下我!”

那时还处于两看生厌阶段。

谢绥面无表情挑眉:“凭什么?”

宋喻语速飞快:“都称兄道弟了,接一下怎么了,关系那么好。”

这个时候就开始认兄弟了。

谢绥听他说到兄弟就好笑,慢悠悠:“哦,听说我特别喜欢你?”

宋喻:“……”???

他妈妈怎么回事……

怎么什么都往外面说……

宋喻僵硬一秒,努力维持表情:“这也可以算一个理由。”

谢绥嗤笑:“我怎么不知道?”

宋喻:“哈……不都说当局者迷吗。”

电视机里看的。

谢绥就和他眼睛对视半天。

彼此互不退让。

宋喻泄气,改口:“其实是我猜的。”

谢绥:“……”

大概是没见过那么脸皮厚的。叹了口气,张开手臂,“你跳吧。”

宋喻脸色一喜,跳了下去。

铁门其实不高,他只是想找个人扶一下而已,也没什么怕的。

落地后,那条狗还在叫。

宋喻气得不行,仗着它被锁着,一手抓着谢绥的手臂,比它更凶地喊:“别叫了,叫破喉咙你也出不来!再叫明晚我带铁锅来炖了你!”

大狗怒不可遏:“汪!!”

哐啷哐啷,年旧生锈的铁门发出令人毛骨悚然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