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一个很破烂的茅屋前,一株似乎有好几十年树龄的杏花树刚刚被一群村民砍断,江同学的母亲正在将上面的红绸带收集起来装进一个箩筐。

杨特助好奇:“这个,有什么说法?”

“我也不太懂。杏花村的村民,从进入杏花村的第一天,就要亲手种下一棵半人高的杏花树。然后隔三差五,就会挂红绸上去……”江姝指了指全村的“豪宅”唯一的一个泥胚平房,“那是我家,门口的杏花树是我妈妈亲手种的,听说我有多大,就种了多少年。它不是最高的,但它是全村红绸最多的,村里人每次路过我家门口,看到那些红绸带,可羡慕了但我到现在都不明白他们在羡慕什么。”

杨特助也不明白。

他又指了指那棵被砍倒的树:“既然你们村这么重视杏花树,怎么又砍了?”

“那是二爷爷的树。”江姝语气低落两分,“村里谁死了,谁门前的杏花树就会被砍掉,红绸陪葬,树干会被做成他的墓碑。”

杨特助感叹:“一村一俗。杏花村的风俗还挺别致。”

江姝怀里,FY太子爷化成的豹猫,轻轻抖了一下。

他昨夜是和未来的岳母大人共度的。

江流云和李二娘熬到天快亮的时候,突然对江姝说:“年纪大了,熬不住。”

然后让村里其他人好好陪着孩子说话,两人结伴离开灵堂,说要回去补下觉。走的时候顺带把女儿的宠物猫也薅走了,说李二娘家里闹鼠,带回来镇压一下。

于是,他的猫生也经历了一场和杨特助截然不同的深夜惊魂。

细节这位太子爷已经记不清了。

当时的夜很黑,伸手不见五指。

肃杀的春风里藏着铁锈的味道很腥,很压抑。

两个看似年过半百的苍老妇人颤颤巍巍地出了灵堂,却并没有往家里走,而是慢慢来到了村口。

村口不知什么时候多了几个R国人,穿着黑漆漆的忍者服,面色阴冷嗜血,正拔了刀准备屠洗杏花村。

李二娘啧了一声:“看来二爷的善后没做好啊,这都追到家门口来了。”

江流云轻轻道:“来得正好,免得我不远万里为二爷复仇。”

李二娘袖中银刀如弯月乍现,江流云发间银丝似银蛇蜿蜒。

然后就是漫天流星般璀璨的刀光丝影,划亮了这一角夜色。

FY太子爷眼里的两个女人如两只凶狠的恶魔,漠然收割着入侵者的生命,短短几分钟,来势汹汹的敌人躺了一地,染红了村口的地。

江流云感应到怀里豹猫的不安,轻声细语安抚:“阿离别怕,外婆只是赶苍蝇呢……”

身后有细碎的脚步声响起,村长扛着锄头慢悠悠晃荡过来,语气不满:“怎么不留一个活口,顺藤摸瓜清了他的老巢。”

李二娘冷笑一声:“这身手,不是极天就是R国暗黑组织的人过几日老娘直接杀过去把极天的容景臣抓了,拷问拷问就知道了!”

“抓那人?你可真高看你自己。”村长鄙视,“除非他哪一日落了单,来到华国地盘。否则,你永远也没机会。”

江流云打断两人:“行了,出来久了姝宝会怀疑,该埋的埋该扔的扔。”

老村长开始就地埋人。

李二娘对江流云指了指杏花树:“一条红绸一条命……我五个,你七个。等会记得把红绸挂上去……”

FY太子爷以为这就是结束。

然而这只是惊魂夜的开始。

他被岳母大人抱着进入了未来老婆的闺房,心里还没升腾起羞涩激动之类的情绪,下一刻就见到李二娘和岳母大人从脸上扯下了面皮,又从露在外面的手臂扯下一层皱巴巴的皮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