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沉默了好几秒，才继续开口：“真正的魔偶，接触到人的血液，就会一比一完美变成那个人，即便用上你们华国顶尖的DNA鉴定技术，都看不出丝毫区别。”

江姝难以置信地张大眼睛：“世界上还有这么奇特的玩意儿？”

“魔偶大人不是玩意儿，他是我们族公认的战神。”校长不苟同地叹息，“他曾化作叛乱的亲王，亲手遏止了一场血染千里的族乱，将真正的亲王斩首于众；他也化作过敌族的首领，深入其内部，短短数月摧毁了一个种族；他还成为过国际最顶尖的医生，救族中病乱于水火……”

江姝摩挲着手里的玩偶，若有所悟：“这么厉害？”

“自然是厉害的。作为当初旧主的圣器，必要的时候，他甚至可以化成旧主替他分担族中事务。当年那场新旧主之间的大战，如果旧主让魔偶复制成新主的能力，新主原本是没有胜算的……我族存在上万年，魔偶大人幻化过成千上万的身份，为我族立下不世功勋。”校长可惜地长叹，“可惜被旧主几年前弄丢了，真是我族巨大的损失。”

江姝想起李屿白提到的五年前失踪的玩偶，轻轻开口：“倾全族之力，也找不到吗？”

“如果它还是魔偶状态，倒不是没有办法。怕就怕它兴之所起，又复制成别人的身份游戏人间……那么，就只能等他玩够自己回来了。”校长苦笑，“全球数十亿人，若再加上其他生灵，我们哪里能找到？”

江姝啧叹一声：“你们族奇奇怪怪的事情真多……那这把刀呢，也是圣器？”

“也是圣器的复刻品。”校长极耐心地解释，“这把刀很血腥，在新主手里，新主心狠手辣，且不喜欢与他有关的任何东西被讨论。”

这是不打算深入讲解那把刀的事情了。

江姝原本对那把刀也无甚兴趣。

她目光移到灵杖上，有种说不出的感觉，像羽毛轻轻拂过心尖，颤颤的。

“这是灵杖。”校长声音放柔了两分，“我族最珍贵的圣器，吸收世间万物的木灵气为它所用，拥有完美的恢复与治疗能力，也是我们圣灵学院的立院之本。”

“我能见见真正的灵杖吗？”

“不能。”校长幽深的目光落在她的脸上，“因为，它已经在数百年前被旧主折断，化成了一个女孩身体里的两百多块骨骼……”

江姝震惊了一下！

风朗月清的李屿白，当年玩这么阴这么狠这么变态？

江姝遗憾地从灵杖上收回目光，又忍不住在魔偶身上转了转，终于舍得离开，跟着校长去了学生宿舍。

单人单间，确实有很认真地布置过，好几处软装细节深得江姝喜欢。

她礼貌地感谢了一番：“贵校的学生和老师，还有校长您，热情好客，知无不言，完全没有外界传闻的那样难以接触，真令我受宠若惊。”

校长幽深的瞳孔含了一丝笑：“不必客气。你有什么想知道的，都可以随便问。稍后把你的身份信息提供一下，我亲自去给你办一张飘渺洲的永久性居住证。”

江姝愣了一下：“永久性居住证？”

“我们也不是什么都对外说的，今天和你说的很多话都属于族中机密，只在内部传。”校长笑眯眯开口，“你要不要再问问我族戒律？”

江姝茫然：“你们族戒律是什么？”

“最重要的一条是：避世，不可对非氏族的人提起我族的事情，尤其不能谈及三大圣器以及我们的新主，一旦违反，将会被处死。”

江姝：“……”

她内心骂了一句，有些好奇：“那问你们什么都跟我说？”

“我们早把你当自己人了，自己人聊聊自家事，即便是凶残的新主和古板的旧主也无话可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