噩地睁开眼睛,手轻轻抚上脖子的位置,那里有一丝米粒宽的新鲜疤痕。

床边,坐在轮椅上的官慕云红肿着双眼,静静望着她。

江流云混乱的思绪忽闪,只觉得前一刻发生了什么事,却又什么都记不起。她沙哑着嗓音问官慕云:“刚刚除了你,是不是还有别人来过?”

“很多人都来过。作为‘毫不相干’的我,是最后一个勉强有资格和你道别的。”官慕云难得没有哭,但语气很是幽怨,“就连李屿白他们那几个八字还没一撇的未来女婿,都排在我前面。”

“姝宝他们离开后,是否还有别人进来过。”江流云顿了一下,“或者说,你有没有遇见什么怪异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