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不出材质,衣襟处绣着各不相同的花。
紧身衣之外,玄色的披风猎猎作响。
此刻,老村长叼着新买的烟斗,坐在最上首:“老规矩,先把遗言留了。”
村民们神色淡定,似乎早就习以为常:
“如果我回不来,不用把我的尸骨带回来做了几十年杏花村人,我不想继续做杏花村的鬼。”
“我埋在坟里那堆金子,留给姝宝当嫁妆……”
“我的话,到时候村长帮我问问李二娘,能不能把我埋在她床底下?”
“我无牵无挂,死了给我办场体面点的席面就行。”
村里唯一的那部座机在此刻响起。
响了足足十几秒,村长才慢吞吞朝不远处的电话桩子走去。
身后有人比他更快:“让我来接吧,也许这是我最后一次听咱姝宝的声音。”
村长顿足,四个村民一拥而上,凑到了电话边。
那端,江姝清冷的嗓音响起:“是我。”
抢电话的村民回:“我是你二爷爷。宝啊,打电话什么事?”
“关于我的未来,我允许你们对我提一个过分点的期许。”女孩的嗓音莫名有点傲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