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屿白若有所思:“他在国际上的敏感身份……能来华国,必定付出了我们不知道的代价。很可能接任务也是其中之一。”
封离又连咳了好几声,面色带了点虚弱感,暗示李屿白:“你不是帝都财神爷?想必和上头关系密切,暗示一下,再多给他安排些任务,最好十天半月都回不来那种。”
江姝无语,推了推显得病殃殃的封离:“你不是要去你的二十栋楼里住?赶紧走吧,别在这儿背刺人家容景臣。”
封离哀怨地扫她一眼,烦躁地抢过宁云湛递来的车钥匙,将跑车调到最大的档位,风驰电掣闯入夜色。
宁云湛静静地凝望了一会儿夜色,才对江姝发出邀请的手势:
“走吧,我的金主大人。我带你去房间。”
路上,李屿白低声问女孩的意见:“那,今夜我是做女王的忠犬与女王同眠,还是正正经经睡你隔壁,嗯?”
江姝已经走到了指定的房间。她听见李屿白的话,疏懒地伸手指了指隔壁,然后才推开自己房间的门。
里面梦幻的森系设计,像是一个美丽的室内森林缩影,无数冷色调的宝石装饰,带着十分强烈的艺术感冲击……就连那月牙形的大床和窗外正对的一轮明月,都显出特别美丽的意境来。
江姝轻叹:“宁云湛!你好懂我!”
宁云湛眸色深深,尔雅一笑,凝望着他的金主大人:“取悦金主大人,是我的分内事。”
旁边,李屿白却神色微敛,若有所思:“金主大人似乎从未说过,她喜欢月亮。宁云湛你从何得知?”
“有月亮的夜晚,金主大人总能在杏花树下多坐一会儿。我们做设计的……”宁云湛与他对视,慢慢笑起来,“不就是善于观察细节么?”
一个小时后。
帝都某海域。
被封离背刺的容景臣拿着电击棒,带着几个生无可恋的下属来到了海边。
肇事者抱着半框鱼哭得声泪俱下:
“我真不是故意的!我就是个卖猪肉的!早上卖完一篮子猪肝,回来的路上顺便就在海边洗了个筐,哪儿知道这些鱼对猪肝的腥味那么敏感!我还没反应过来就跳进筐里了!警官,附近有监控,您可以查!我真不是故意的!”
容景臣看了看下属。
下属正将监控过了一遍,然后悲催地对他点了点头。
容景臣:“……”
以前哪怕是和聂峥敌对火拼,洲际导弹都差点用上,他都没这么恨过那人。
“罚款二十。”容景臣闭了闭眼睛,让自己平复下来,“下不为例。”
肇事者老老实实将鱼筐的鱼倒回海里,交了罚款,委委屈屈地跑了。
容景臣摩挲着手里的二十元皱巴巴的纸币,不知道在想什么。
下属气得胸口剧烈起伏:“姓聂的连这种蚂蚁大点的小事,都把主上您指挥上了!我刚打听过了,之前也常有类似小事件发生,别说聂峥,就是附近的执勤人员都懒得管的……”
容景臣吹着海风,眸色冷漠:“你们都退下,我一个人静静。”
这一静,直接坐了四五个小时。
凌晨三点,容景臣身上猛地迸发出杀意!
身后,有极有规律的脚步声,渐行渐近……
寒光倏忽而至!容景臣本能地往旁边一闪,一柄寒光闪闪的匕首擦着他的脖子处飞过,叮地一声定在他前面的海滩砾石中!
容景臣转身,手握住腰间手枪,望着来人。
是个女人。
长卷发如瀑、身段妖娆的美丽女人。
穿着黑色的披风,宽大的兜帽挡住了大半张脸。那双隐在阴影里的眼睛似跳跃的星火……
而她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