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总,还是先把宁宁小姐送医院吧?”席川见状,立刻出声劝道。

霍宵征‘嗯’了一声。

“席川,你回公司,先把那些示威的员工安抚下来,查清来龙去脉,有事给我打电话。”

席川面露难色:“霍总,这个节骨眼,您不在的话……”

霍宵征眼一横:“公司如果没有我就会倒的话,那我花高价雇你们做什么?”

席川被怼得哑口无言,不敢再劝。

霍宵征一路把汽车当飞机开,抵达安贞儿童医院的时候,刺耳的刹车声在车尾扬起一地烟尘。

医务人员已等候在急救通道。

霍宵征把霍宁抱下车,交给医务人员。

两人前脚进入病房,沈时言后脚便跟了进来。

他一边套上白大褂,一边问:“怎么回事?”

霍宵征简单地把事情经过说了一遍。

沈时言:“不应该啊。出现情绪波动的情况是很正常的,但是胸痛又发作……”

他眉头紧锁,一时想不出个所以然。

“沈主任,小朋友的生命体征都很平稳,查体暂时没有异常发现,心电图也未见心肌梗死征象。”接诊医师汇报道。

和沈时言料想的一样,他点了点头,也上手看了看。

“病人的主要症状是胸痛和晕厥,你把心脑那一块的问题进一步排除一下。”

“好。”

沈时言交待完,把霍宵征带到一边。

霍宵征问:“怎么样?”

沈时言递给他一个让他安心的眼神:“应该还是老毛病,问题不大。”

“对了,上次给你约了心理医生,你怎么没带宁宁过去?”

提起这个,沈时言就很不满。

霍宵征一向言而有信,极少出现这种掉链子的事情。

“宁宁很抗拒心理医生。”霍宵征说。

沈时言瞪大了眼睛,表示非常惊讶:“你不会直接跟宁宁说要带她去看心理医生吧?”

霍宵征疑惑:“你怎么知道?”

沈时言无语:“小孩子都不喜欢医生,管你什么心理、生理、牙医,通通都不喜欢啊。”

“你是不是忘了上次宁宁看牙医的事了?”

霍宵征当然没忘,不仅没忘,他还记忆深刻。

“就是因为牙医的事,我才更希望她不用面对未知的恐惧。”霍宵征慢条斯理解释道:“更何况,我会一直陪在她身边。”

沈时言:在某种程度上,这父女俩的天真如出一辙。

“我们说直接一点,宁宁这是病。”沈时言直白道:“你如果一直这样讳疾忌医或者任由宁宁随心所欲的话,发作的频率只会越来越高的。”

霍宵征沉默了。

原本,他以为只要宁宁一直待在自己身边,就不会发病。

但今早的情况,明显出了意外。

“宁宁每次说起自己被猥亵、被虐待的经历,都有种旁观者的冷静。”沈时言剖析道:“这种情况反而更严重。”

“上次她哭出来了,是好事。原本趁着那个劲头,去看看心理医生,可能会有更大的进展。”

“你倒好,关键时刻还掉链子了。”

沈时言义愤填膺地骂完,后知后觉地对上霍宵征冷冰冰的眼神,心底有点怵。

霍宵征很少有这种被人指着鼻子骂的时刻,但这会儿,即使他很愤怒,也只能咽下不满。

霍宵征闭了闭眼,平复自己的情绪。

“就今天吧,你约一下医生,等宁宁醒过来就开始治疗。”

在老虎头上拔完毛的沈时言收敛情绪,应了声好。

昏迷中的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