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秦家今时不同往日,待客之道每况愈下,到了知颐这一代,竟是一点脸面都不要了?”
左沁芳甩了甩袖子:“还打量着我弟弟对你情根深种呢?”
“也不撒泡尿照照镜子,你和姜家那小子,做的什么事?说出来我都嫌脏!”
“年纪加起来也是半截身子要入土的人了,欺负一个小孩,列祖列宗的棺材板都盖不住了吧?”
秦老原本平复了的心跳,瞬间被拉得老高。
管家眼疾手快地往他嘴里塞了一把药。
姜溯源原本打量着这毕竟是秦家的地盘,他不好越俎代庖,教训前来的客人。
眼见着妻子和老丈人都被气得不轻,姜溯源勃然大怒,他冷笑一声,嘴巴微张:“我……”
话未说出口,便见霍宵征倏然起身,抱着他家女儿,步履匆忙地往外走。
左沁芳正骂得起劲,看到霍宵征的动作,她虽然一头雾水,但还是拉着霍越泽跟了上去。
一行人,来得快,去得也快。
留下大厅中的一丘之貉,怔愣在原地。
霍宵征步子迈得很大,不过片刻,就回到了霍家老宅。
左沁芳和霍越泽喘着粗气,正要看看宁宁情况,却见霍宵征径直走向车库。
左沁芳和霍越泽两目相对,直觉情况不对,立刻跟了上去。
“大嫂,麻烦你开一下车。”
霍宵征站在车前,突然转身,朝左沁芳说道。
左沁芳没有多问,扭头上了驾驶座。
霍宵征抱着宁宁坐在后头,霍越泽则在副驾坐下。
“我们去哪?”左沁芳问。
霍宵征的声音带着些压抑不住的急切:“安贞儿童医院。”
左沁芳吃了一惊:“宁宁怎么了?”
霍越泽扭头看向霍宵征怀里的宁宁。
只见她满头大汗,脸色煞白,嘴唇苍白得不见一丝血色,呼吸微弱,仿佛随时就要撒手人寰。
霍越泽慌忙催促道:“妈,快开车,宁宁要不行了!”
听到这话,左沁芳不敢再耽搁。
她放下手刹,挂挡,踩下油门。
黑色的车子如同离弦的箭一般冲了出去。
霍宵征紧紧地抱着宁宁,却又不敢太过用力。
车厢内的气氛凝滞着。
霍越泽吊着一颗心,既要给在城市道路上上演漂移的母亲看路,又牵挂着虚弱的妹妹。
霍宵征紧紧地搂着宁宁,希望自己的怀抱能缓解她的不适。
起初,他以为宁宁只是因为护短,太过生气,导致浑身颤抖。
当他发现怀里的人没有声响的时候,霍归宁已经面色通红。
一双眼睛瞪得大大的,死死地按住自己的胸口,像被人掐住了咽喉,发不出一点声音。
霍宵征慌了。
他想起宁宁方才的模样,语气嘲讽,又带着点疯狂。
她笨拙而执拗地想要为霍宵征找回场子。
但身体的不适明显已经超过她能耐受的最大限度,霍归宁的身子一软,径直倒在了霍宵征的怀里。
和上次的情况不同。
不,和每一次的情况都不同。
这一次,他还在宁宁身边,但她倒在了自己的怀里。
霍宵征逼自己冷静下来,他想起上次,沈时言给了自己一瓶药,说是宁宁下次晕倒的时候,可以用来急救。
霍宵征忍住手指的颤抖,从口袋里倒出一粒药,试图塞进宁宁牙关紧闭的嘴里。
一次,两次,霍宵征哆哆嗦嗦地,压根撬不开宁宁的嘴。
霍越泽见状,吼了一声:“小叔,掐宁宁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