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宵征嗯了一声表示肯定：“确实挺惨。”

霍归宁等待着他的下文。

霍宵征问：“怎么了？”

霍归宁直勾勾地盯着他道：“姑姑为什么不说出事实？只要她表明身份，这些不就解决了吗？”

霍宵征解释道：“当初姑姑违背爷爷的意愿，执意要进入娱乐圈的时候。”

“曾经放话说绝不靠霍家一丝一毫。”

霍归宁懂了。

不蒸馒头争口气呗。

“哎。”

霍宵征被她的叹气声逗笑：“叹气干嘛，你姑姑又不是第一次面对这种情况了。”

霍归宁双手托腮，老神在在道：“不管面对多少次，都会难过吧？”

霍宵征有点愣住。

他换了个话题：“宁宁，如果你是姑姑，那么多不认识你的人骂你，你会难过吗？”

霍归宁点了点头：“会的。就像上次那样……”

霍归宁急忙顿住，偷偷看了眼霍宵征。

霍宵征摸了摸她的头：“所以上次你才会因为太难过了，直接晕过去了，对吗？”

霍归宁点了点头。

如果有选择，大家肯定都想清清白白做人，而不是被人指指点点。

霍宵征若有所思。

霍归宁见他不说话，自顾自地找到霍婧的微信，点了进去。

“姑姑，你要加油，不要被坏人影响喔。”

霍归宁的声音还是有些奶声奶气，鼻音也偏重。

听上去稚气十足。

霍婧那边立刻回了她消息，也是一段语音。

“谢谢宁宁的鼓励，姑姑感觉浑身充满力量。”

还附上一张‘小猫有力量’的表情包。

霍归宁忍不住笑了。

“宁宁，你想去旅行吗？”霍宵征试探着问。

“旅行吗？”霍归宁疑惑：“去哪里？”

霍宵征思索片刻，问：“你想去哪里？”

霍归宁对这个世界并不了解，况且以她的年纪，也不可能说出准确的地名。

“想去看海。”

霍归宁前世最后的愿望，是希望父母能把她的骨灰撒在海里，让她和蓝天碧水一同自由自在。

霍宵征颇有兴致地问道：“还想去别的地方吗？”

霍归宁放下手机，小大人似的思索起来：“嗯，只要是我没去过的地方，我都想去看看。”

这样，她画画的时候才有素材。

霍宵征认真地点了点头。

霍归宁好奇道：“爸爸，我们要去旅行了吗？”

霍宵征摸了摸她的头：“嗯。”

“但是你不是很忙吗？”

手下的毛发触感很软，猫一样。霍宵征忍不住笑了：“会有时间的。”

霍归宁慢慢瞪圆了眼睛。

霍宵征拍了拍她的头：“要不要去看看你的画室？”

霍归宁眼睛一亮，立刻跳下沙发：“要去的！在哪里？”

说着就要往前跑。

霍宵征慢悠悠地跟在她的身后：“在三楼，右边第一间。”

霍归宁迈着小短腿上了楼。

这是前世她梦寐以求的画室，巨大的落地窗前，有着整整齐齐的原木的置物架，上面摆放着各式各样的画笔和颜料。

窗边的桌子上，摆放着龟背竹、垂丝茉莉、、铁线蕨和太阳花。

画架和椅子是定做的，符合霍归宁的身高，让她画起来足够轻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