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点动摇了。

但看着桌上6个小碗几乎全空，只剩她碗里的米饭还剩一点垫底。

霍宵征的理智还是占了上风。

他起身，隔着餐桌摸了摸霍宁的肚子，圆溜溜的小肚子鼓成一团。

“你饱了。”

霍宵征一句话盖棺定论。

霍宁不知道是被霍宵征的动作惊到了，还是被既定的事实打败了。

她有些留恋地看了眼剩下的菜，恋恋不舍地放下筷子：“好吧，我吃饱了。”

只是馋。

她在心里默默补了一句。

霍宵征掏出湿巾，给她擦了擦嘴巴和手，弯腰把人抱了起来。

见她情绪有点低，霍宵征好笑道：“你喜欢的话，以后可以经常来食堂吃饭。”

霍宁这才开心了一点。

回到办公室，霍宵征让霍宁自己在旁边玩，霍宁习惯性地拎起沙发上的毛绒兔子，想抱在怀里。

霍宵征眼疾手快地拦了下来，他捏着兔子的耳朵扔进了垃圾桶：“这只脏了，我让人给你换了个新的。”

说着，他走到办公桌前，拉开抽屉，拿出一只新的一模一样的兔子递给她。

霍宁有点摸不着头脑：“脏了不能洗吗？”

霍宵征想起霍思源一屁股坐在上面的画面，语气有点凉：“可以洗，但粘上了粑粑，洗不干净。”

霍宁一阵恶寒，接过新的小兔子，不再看垃圾桶里的旧爱，整个人窝进了懒人沙发。

霍宵征招来尹素。

“之前让你联系的教练怎么样了？”

尹素：“已经联系过了，今天开始吗？”

霍宵征看了眼对着动画片入迷的霍宁，他点了点头：“让人过来吧，宁宁的东西都准备好了吧？”

“准备好了，就放在休息室里。”

霍宵征点了点头：“去吧。”

尹素走后没多久，席川过来了。

“霍总，示威已经暂停了。”

“嗯，示威负责人说，工厂的残次率并没有那么高，是被霍思源暗中找人换了货，所以检测的结果有误。”席川说：“霍思源已经找人顶包了，目前这件事基本调查结束了。”

霍宵征手指点了点桌面：“很好，该怎么处理，你应该心里有数。至于霍思源……”

席川说：“他找我要了人事调动函，希望能尽快把日期落实。”

霍宵征笑得残忍：“人事调动函？不存在的。督促他赶紧收拾收拾，去和家人团聚吧。”

席川一点都没感觉到意外，他在心中暗暗竖了个大拇指。

果然，养女儿并不等于吃斋念佛，甚至为了女儿还有变本加厉的趋势。

霍思源本人还并不清楚这项噩耗。

他让下面的人对示威负责人敲打恐吓，示威负责人气愤之下，直接把自己了解到的真相通通说了出来。

霍思源不知道，负责敲打恐吓的人，是霍宵征的眼线。

他看到的，不过是眼线和示威负责人演的一场戏。

而霍思源，只是这场戏的一个媒介而已。

戏已落幕，各自归位。

霍宵征让示威负责人升职，成为了工厂的一把手，参加示威的员工，只要有能力的，都通通签长期合同。

只有霍思源，还沉浸在自己略施小计，就坐享其成的美梦中。

随着霍氏的雷霆手段、霍婧毫不畏惧的律师函，网络上关于霍宁的热度也渐渐消退。

现在只剩下……

“咚咚……”

敲门声拉回了霍宵征的思绪：“进。”

是尹素。

“教练已经到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