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 已经迟了。

霍宵征冷冽的眼神扫向郑律师:“既然郑律这么能干,接下来非洲那个案子,你亲自带人处理吧。”

说完,霍宵征拉起霍宁的帽子,将人盖得严严实实,抱着她走出法庭大门。

身后,郑律师汗流浃背,不争气的眼泪夺眶而出……

席川拍了拍他的肩,表示自己已经尽力了。

这是霍宵征第一次把霍宁暴露在大众视野中,他不顾周围记者的镜头,护住霍宁的脸不被暴露,在席川的帮助下,顺利地坐上了车。

“去安贞儿童医院。”

司机得令,立刻启动车辆出发。

为大佬善后的席川紧赶慢赶,只赶上吃了一嘴汽车尾气。

席川:好累,感觉再也不能爱了。

霍宵征在车上也依旧抱着霍宁,感受到怀里的小孩慢慢不再颤抖,呼吸也逐渐平静,他悬着的心回到了实处。

霍宵征小心翼翼地将人缓缓放在后座。

“对不起。”霍宁虚弱的声音在耳畔突然响起。

霍宵征以为自己听错了:“什么?”

“刚刚我妈妈在喊,我听见了她的声音。对不起。”

霍宁想得很简单,史丽丽这么堂而皇之且不在乎脸面地喊出这种话,无外乎就是想从霍宵征这里捞点钱。???

原著里曾带过一笔,甘棠院那一夜,史丽丽是有预谋地参与。х?

既然如此,那她这种行为就很不道德了。

霍宁并不想管她,更不想和她搭上什么关系。

但对于霍宵征来说并不是这样的。

霍宁曾经姓史,两人一起生活过5年,还有着无可辩驳的血缘关系。

与其被霍宵征误会,霍宁想,不如自己先下手为强。

车厢陷入一片静寂。

霍宵征思绪纷杂。

他很少遇到这种难以应付的局面。

眼前的小姑娘还没从病态中缓过来,急匆匆的道歉想必也是为了避免被再次抛弃。

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

成人的世界,即使做了愧疚的事情,其中的牵扯千丝万缕,霍宵征也因此几乎没有纯粹的愧疚。

但霍宁不一样。

霍宵征第一次,生出了想要亲近他血缘上的女儿的心思。他认真地看着霍宁,说道:“这不是你的错。”

霍宵征似乎不太懂得如何安抚人,但霍宁还是感受到了一丝温情。

很好,霍宵征没有把这个锅甩到她身上。

搞明白这点后,霍宁重重地松了一口气。

到达安贞儿童医院的时候,霍宁还在睡。被吵醒的时候,面对眼前一片雪白,她还有些懵。

“你确定她身体没有其他问题吗?她经常一副这种睡不醒的样子。”霍宵征严肃的声音在霍宁听来仿佛隔了一层雾。

霍宁:?

沈时言扶额:“她才5岁,体质也差点,多觉不是很正常吗?”

霍宵征不说话了。

“她这一次发病和往常有什么不同吗?”

“听说她突然不能言语,呆坐在那里。”说起这个,霍宵征皱眉。

“听说?”沈时言有些玩味地重复道。

霍宵征也不恼:“这阵子她基本都在我身边,有时候离开我一阵子也没什么不舒服,今天她提出要在家里的时候,我没有反对。”

“是这样的吗?”沈时言驴头不对马嘴的话让霍宵征忍不住想驳斥。

“宁宁。”沈时言接着喊道。

被发现偷听的霍宁只好睁开眼睛,有些心虚地看着沈时言:“爸爸说得对。”

霍宵征不悦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