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动作,朝臣也好,帝王也罢,怕是对你已生提防之心。以我对张元的了解,他必不会坐以待毙。往后的路要怎么走,你可想好了?”

陆勤说罢,抬起眼,看向陆则。

陆则静默了会儿,缓缓点了点头。无非就是斗,他要做权臣,本来也不会有什么好听的名声,父亲走的是蛰伏的路子,忠君爱国,可前世到最后,那些人还不是眼睁睁地看着刘明安害死了母亲,用他祖母妻儿的命,来威胁他。

那便做只手遮天的权臣好了。

被人骂,被人恨,好过做人砧板上任人宰割的鱼肉。

几日后,宣帝亲派的使臣抵达宣府。除了和谈,还有一封圣旨,宣帝亲笔,指名道姓是给陆则的。

陆则在帐中,跪下听旨。

“朕听闻,信王之子幼而敏睿,性情敦厚,颇有先帝遗风。朕膝下无子,今东宫空悬,长此以往,必不利国泰民安,今命尔护送其入京……钦此。”使臣念完诏书,并不敢拿乔,很快便朝陆则道,“世子接旨吧。”

陆则起身,从使臣手中接过圣旨。使臣道还要赶往和谈之地,很快便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