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按照青云茶楼的规矩,如果客人因为谁要退钱,那这钱就只能让他个人出,茶楼并不会承担。

所以这明显就是故意强人所难。

而他们每天只需要说两三场相声就可以,今天已经说了五场,不光是观众让他们继续,还有后面的演员推迟时间了,他们是在为后面的演员拖延时间的,但是现在却是骑虎难下。

石楠在坐在位置上拳头紧捏的咯嘣响,气得脸色都不好了,她靠近苏苓低声道:“夫人,这不是明摆着欺负人吗?哪有这样的,这两名相声演员说的可好了,我看这女的分明就是故意的!”

随后石楠抬头看了看台上肤色白皙的儒雅青年演员,神色顿了顿有些怀疑道:“该不会看上这小白脸故意找茬吧?”

“······”

就连一旁默不作声的廖管家都偏头看了过来。

石楠抬手摸了摸自己的下巴,越来越觉得自己的怀疑是对的,因为那儒雅青年演员长得的确英俊,估计这里的客人大半都是冲着他来的。

那名儒雅的青年压下难看的脸色,他向前走了几步,青袍马褂穿在他身上有种玉树临风的气质,他双手抱拳对三楼女子包厢的位置微微弯腰,说道:“听这位小姐的意思,是要我们今天在这里一直说相声,说道您满意为止是吗?”

上官瑄靠在窗户上,双眼紧紧的盯着说话的青年,眯眼笑道:“对,说到我满意才行,否则今天你就别走了。”

三楼的包厢始终关着窗户,这里的窗户是单面的,里面能看到外面,外面却看不到里面,如果不打开窗户,是看不到包厢里的人长什么样子的。

苏苓摸着手里的茶杯转了转,看来上官瑄也不敢在大庭广众之下被人知道她的身份,至于她是怎么从上官家出来的,就不得而知了。

都说一分钱难倒英雄汉,这京城地界虽然繁华,但是花出去的钱也如流水一样多。

除非有家底的人,否则谁敢说自己能轻轻松松赔偿这一百万的包厢费?

石楠看青年的样子似乎是想答应下来,她有些难过的叹了口气:“这可怎么办,小白菜要被猪拱了。”

很遗憾的样子。

苏苓放下手里的茶杯好奇道:“你怎么知道?”

石楠是个天性豁达开朗的性子,同样也爱憎分明,所以一开始才会气的双拳紧握,很为两名青年演员谋不平:“我看那些小说电视里的桥段都是这样描述的,富家小姐看上贫困男子,男子不从,就以权压人,或者用其他人威胁男子让他就范,而往往这样的结果都是男子跟着富家小姐离开,最后不是一具尸体抬出来,就是被厌弃的打出来。”

不管怎么样,都是这两种结果。

而这时台上的青年儒雅男子果然如石楠猜想的那样,同意了上官瑄所说的要求。

接下来两名青年相声演员,又继续在台上说了五场,而每结束一场,上官瑄都会扬声道一句不够,继续。

苏苓能听出来两人的声音都有些沙哑了,相声演员和歌手是一样的,都很重视自己的嗓子。

如果按照上官瑄的要求这么一直说下去的话,嗓子绝对受不住。

显然不止苏苓一个人想到,后面的客人也想到了,之前上官瑄没有出声的时候,坐在二楼的客人都是神情放松的听着相声,时不时叫好拍掌大笑,但是这五场相声说下来二楼可谓是安静极了。

连说话的声音都很小,但哪怕如此也没有人离开,一来事不关己,事情不是发生在自己头上当然不会担忧。

二来能免费再听几场相声,这样的好事当然不会有人拒绝。

也不是没有人想要为两名相声演员说话,但是能上三楼包厢的客人都是非富即贵,一般人可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