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此刻的夜晚太过安逸，又或者是那盏昏黄的灯光缘故，江聿白向来冷沉淡漠的面容看起来多了几分温柔怜惜之色。

苏苓目光深深的凝视着江聿白，她有些不太习惯对方刚才为自己擦泪的那只温热的手，更加不习惯深夜惊醒时，床边居然坐着一个人。

苏苓半坐起身靠在床头，江聿白甚至还贴心的帮她后背放了一个靠枕，苏苓目光闪烁，心里升起了一丝怪异的感觉。

她怎么觉得今天的江聿白有一些不同？

苏苓说道：“我没事。”

江聿白目光在苏苓面上注视了片刻，说道：“是不习惯吗？”

苏苓一怔，就听江聿白接着开口道：“你今天是第一天在这里休息，我特意在房间熏了熏香，味道重了些，本是想能让你在熟悉的味道中好好休息，没想到还是让你半夜惊醒了。”

苏苓心里惊诧江聿白的细心，她开口解释道：“我偶尔会做一些不太好的梦，半夜惊醒是正常的。”

苏苓看江聿白身上穿着黑色丝绸睡衣，睡衣干净整洁没有一丝褶皱，问道：“你一夜没睡？”

江聿白微微蹙眉道：“我刚处理完工作，回来没有开灯怕打扰你休息，但是却发现你睡的并不安稳，便在床边坐了会儿，没多久你就从梦中惊醒了。”

“你经常做噩梦半夜惊醒吗？”

苏苓看着他没有说话。

江聿白也没在意，而是在一旁拿了一条干净的帕子，弯腰替苏苓擦去她额头上的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