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的天道相比,沈凌苍却有些坐不住了

那滴眼泪撕去了包裹住沈凌苍的最后一张胎衣。

破水而出的沈凌苍恍若新生般干净纯粹,仿佛是第一日降临世间的婴儿,只觉从身到心都被彻彻底底地洗过了一遍,就连那十万年间因浸在血池中而挥之不去的淡淡血腥味都消失得一干二净。

沈凌苍嘴上不说,其实心里还是很介意自己身上的气味的。

这些日子她多数都是同女儿睡在一起,除却每日睡前沐浴,睡醒后女儿还会用木梳为自己梳头发。沈凌苍的指甲总是长得飞快,稍不注意打理,梳头时指甲便总是与头发绞在了一起。沈芙心在旁边看过两三次这样的景象,娘亲的头发便由自己全权代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