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阿菡发难。然而姬停快她一步,欣然道:“如此甚好,姑娘真是热心肠啊,那就请姑娘为我们带路吧。”
阿菡没想到姬停竟然这样好说话,眼底的眼泪一下子凝在原处,一时间不知晓该不该流出来的好。沈芙心睨了眼姬停,不知晓此人又在搞什么莫名其妙的把戏,不过她们这些人非仙既神,纵使阿菡真的心怀不轨,也很难翻起什么风浪。
白衣黑眸的女子对着她们一行人盈盈一拜,再抬眸时,眼底的泪意已然尽数消退去。
阿菡柔声道:“只要诸位女侠愿意将我带上,哪怕晚些出沙漠我也是愿意的……啊,说回黄金国,我手头有份先祖传下的地图,诸位按着图上线路往东处行去,用不了七日就能走到了。”
说罢,她回身拉来一匹强盗遗留下的枣红马,翻身骑在马上,对众人一笑:“我会骑马,定然不会拖大家后腿的。”
沈芙心站在原地,感知到袖中娘亲似乎是醒转来了,正在袖中东戳一下西戳一下,不知在做什么,想来或许又在画画。她想着莫要让莲花缸内的水被蒸干,于是不再去管这个叫阿菡的女孩,转身回了自己的马车。
登上马车后,她撩起纱帘看了一眼姬停。姬停方才对阿菡表现得很亲近,可沈芙心如今掀帘望去,却见姬停虽然脸上笑吟吟的,视线却并没有停留在那女孩的身上,而是正饶有兴致地研究强盗留下来的马车。
沈芙心顺着她的视线望去,只见那辆敞开的马车虽然做工粗糙,远比不上她们从神界带下来的这批车马,却也十分干净。而骑在马上的阿菡身着白衣,脚下却穿了一双奇怪的红鞋子,从沈芙心的角度望去,她那双鞋也是簇新的,上面同样绣着不知是什么东西的模糊花纹。
恰时,娘亲在她袖中打了个哈欠,懒声道:“宝啊,你在做什么?”
沈芙心不再管姬停和阿菡,赶紧将娘亲端了出来,端端正正放在桌上。娘亲方才显然是睡着了,脸上衣痕未消,看样子是枕着袖子睡的。
她用帕子沾了水,仔仔细细地替小水缸中的娘亲揩了一遍脸,软声道:“方才外面出了点小事,带上了个凡人,她说能带我们去黄金国。”
……哦。娘亲不关心这些,只仰着脸让莲子宝宝帮自己洗脸。
小水缸里摊开几张纸墨,沈芙心收起帕子,支肘靠近那些纸墨一看,原来密密麻麻写的有字,全都是以“沈”开头,一团黑麻麻的东西结束。沈芙心好奇道:“娘亲在练字么?”
说起这个,莲花有些不好意思。她将纸揉成团,浸在水里,悄悄望向女儿:“我在给自己起名字呢。”
沈芙心想了想,自己名叫芙心,意在芙蕖之心,简单粗暴地说,就是娘亲心血所凝化的宝宝的意思……那沈呢?她捞起另一张没被娘亲揉坏的纸,指着那个沈字道:“对了,娘亲为何要让我姓沈,我们是与沈这个字有什么特别的渊源么?”
“那倒没有,”莲花幽幽道,“吾真当年拿字典给我认,我觉得这个字长得好看,又有水的偏旁,就拿来用了。”
……很符合娘亲的作风。
取名字可是大事,沈芙心知晓她们都叫娘亲莲花,但莲花来莲花去也不像个样子,大名必须得好好取。她趴在桌上,用指尖沾了水,在纸上写下两个字给娘亲看。
“凌波?”娘亲歪着头,探出水缸辨认这两个字,“好多点水啊,凌波是什么?”
沈芙心指着凌波这两个字,给娘亲解释道:“凌波就是凌驾于水上,是凡间对莲花的一种别称,像是芙蕖,凌波,都意指莲花。”
莲花一弯眸,苍白的脸上多了几分人气,她高兴道:“我们宝宝就是特别有文化!念书肯定好厉害,那些师尊肯定可喜欢你了。”
沈芙心想起同行的结夏剑尊,当年自己拔剑不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