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先生，请吧。”

萧景晨被推搡着走进别墅，刚踏入玄关，就看到了客厅里那盏熟悉的水晶吊灯。

灯光昏黄，将整个空间映照得忽明忽暗。

沙发上端坐着一个人影，正是我。

“好久不见，亲爱的。”

我的声音依旧温柔，就像从前每个等他回家的夜晚。

只是此刻的温柔，却让萧景晨如坠冰窟。

“你是谁？为什么神神秘秘地把我带到这里？”

我轻轻笑了笑，起身走到他面前，直接甩了他一巴掌。

“连自己的妻子都认不出来了吗？”

“也是，毕竟这张脸已经不是原来的样子了。”

萧景晨瞳孔骤缩，心脏猛地揪紧。

眼前女人那双眼睛，眼尾微微上挑的弧度，

还有说话时习惯性轻抬下巴的小动作，都和记忆中的叶清欢如出一辙。

“不可能......这不可能......”

“叶清欢已经死了，我亲眼看见的......你......你到底是谁？”

18

“你说得对，叶清欢确实死了。”

我扯了扯嘴角，又是一记响亮的耳光。

“她死在了那个相信爱情的傻女人身上。现在站在你面前的，是来讨债的人。”

萧景晨双膝一软跪在地上。

直接对着我磕头，一下又一下。

“清欢......我错了。求求你，原谅我。”

“我为了叶语嫣贱人，抛弃了你，害死了你......我简直是个畜生......”

“我悔啊！我每天夜里都睡不着觉，闭上眼睛就是你的样子......你倒在血泊里的样子......”

衬衫的领口在动作中微微下滑，露出身上的戒疤。

深褐色的疤痕纵横交错，有的已经结痂，有的还泛着新鲜的红色。

那些伤疤，是他用三炷香烫出来的。

一天三次，风雨无阻。

他跪在佛前，将燃着的香按在自己身上，用肉体的疼痛来惩罚自己的罪孽。

僧人劝他放下执念，他却说：

“我不配放下，也不敢放下。她的血在我手上，我这一生都洗不干净。”

“您说佛祖慈悲，可我连自己都不能原谅，又有什么脸面求佛祖原谅？”

“这些伤疤，远远不够赎我的罪。我恨不得把自己的心掏出来，看看里面是不是全是黑的。”

“我犯下的罪，不是一世能还清的。”

每当说到这里，他就会把衣服撕开，用香头在胸口狠狠地烫下一个又一个血痕。

僧人见他执迷不悟，只能摇头叹息。

却不知他这般忏悔，在我眼里不过是做戏给自己看罢了。

若是真心爱，当初就不会跟叶语嫣偷情。

若是真心爱，又怎会让我承受这世间最极致的痛苦？

每一次，他都冠冕堂皇地打着“爱”的旗号，却将锋利的刀刃狠狠地捅进我的身体。

剖腹取子，抽骨髓，剜心......

桩桩件件，哪一件不是丧尽天良？

他口口声声说爱我，却用最残忍的手段一次次将我推向死亡的深渊。

“既然你这么想赎罪，那我就给你一个机会。”

“让我们重演一遍当年的故事，这一次，换你来体会那种痛。”

我缓缓从口袋里掏出一个暗紫色的小瓶，里面装着如烟似雾的液体。

这是我用十万积分从系统商城兑换的梦魇，能让人在梦中经历最真实的痛苦。

萧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