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觉得好好闻。
上一次和将军挨得这么近,已经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事情了。
那时候边疆骚乱,他总是睡不安稳,她容易惊醒,悄悄爬起来,手肘撑着枕头,借着窗外一缕清月看他紧皱的眉眼。
她好想替他分担那些让他烦心的事,可她什么也不会,只能在这样的深夜,轻轻低下头,吻他的眼睛。
将军总是第一时间醒来,他是习武之人,其实比她更容易醒。结实的手臂揽过她的腰,把她按进自己怀里,亲亲她额头,哑声说:“乖,快睡吧。”
后来边疆被敌国大规模入侵,将军披上战甲出征,一走就是一年。
再相见时,便隔着生死了。
戚映低低叹了声气。
上课铃在耳边乍响。
季让跟上了发条一样,一下睁开眼睛。
看见跟自己仅隔着三寸,面对着面的戚映。
她弯着眼睛在朝他笑,可眼眸雾蒙蒙的,泛着水光,像哭过。
好近好近,闻到她嘴上唇膏的甜香。
一股躁动从下腹直冲大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