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中回过神来。
有银坐下后重喘两口气,拖着疲惫的身躯把藏在角落石头缝里的多多拖出来抱住,告诉他没事了。
此时感觉到指尖的刺痛,她低头一看才发现是握着武器的时候太过于用力,导致指甲盖都翻了起来。
血肉模糊让她从喉咙伸出发出一声头皮发麻的低吟,此时迎面飞来个绷带,她下意识抬手接住,抬头的同时,一个风尘仆仆的身影挨着她坐下来。
身边的人盘腿而坐,是现场唯一一个还活着的、身上还穿着「翠鸟之巢」执法者道袍的人。
她脸上沾满了尘土与不同人的血液,有一些甚至糊住了她的睫毛,她低下头,手法粗鲁的将黏在一起的睫毛搓开。
――是刚才那个突然发疯变成蝎尾白虎、毫不犹豫杀了「翠鸟之巢」指挥使段北之后又杀了所有人的疯女人。
她揉完眼睛坐直于有银身边,不动了。
安静得像是一尊雕像。
然而方才那双在血雾中几乎被染红的双眸此时却沉静下来,与周围的混乱格格不入,就好像在一地执法者新鲜热乎的尸山中,她有独一份的宁静。
“你的手掌心在流血。”
有银举起手中有止血药粉的绷带,提醒她,“你确定自己不用吗?”
手掌心是接住段南的镰刀时割伤的,当时他那镰刀应该不是想要砍他哥,所以南扶光后面狠狠地给了他一爪子――
人还活着没不确定,反正死了也没关系。
眼下听闻有银的询问,她慢吞吞地转过头来,平静地看了她一眼,而后把脑袋转了回头。
当有银以为这是个自闭且脑子有问题的精神病患者时,突然肩膀一沉,她惊讶地张了张嘴,看见沉甸甸靠在自己肩膀上的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