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抬了抬眼,在一瞬意识到来人脚步陌生,那眼皮子便垂落下去。
肩膀被人从后拍了拍,是一名打扮俏丽却风尘班味较重的凡尘女子。
她手中拎着一壶酒,欲递给男人。
杀猪匠没接。
任由那带着脂粉气息算得上白皙柔软的手横在自己跟前,半晌见对方没有挪开的意思,他指了指站起来伴随着冰原鲛舞动躁动起来、仿若随时要冲上台跳入鱼缸里的人们,道:“在上工。”
意思是,走开。
男人嗓音低沉磁性,如此好听,那来人自然不肯走。
长发从后垂落,指尖轻柔扫过他的背,她悄声细语道:“怎么了,小哥,您也沉迷冰原鲛么?那冰原鲛再好看,不过是活于水中畜生……听说她与那渊海宗张欧小哥搭档三载,一朝被其刺伤,不落泪不愤怒,光只闷不吭声趴在那任由鲜血流淌,奄奄一息。”
“我不一样。”温热的指尖又去勾他手背,“温热的体温,快乐了会叫,疼了会哭……算您便宜些,如何?”
从身后晃到面前的人,几乎遮挡住了眼前所有视野,坐在原地的男人却一动不动。
过了许久,他忽然笑了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