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扶光三步并作两步冲回洞府,呆呆立在洞府门前干燥地望着倾盆的大雨发了一会儿呆,然后她一拍脑门,似想起什么。
给自己掐了个避水决,她又冲回暴雨中,绕到了桃花岭洞府后一处空地――
那空地天然被开辟出来,四面石壁上有几处剑气刻痕。
整齐排列一竖,年岁不等但剑气刻印深浅一致且整齐的,是宴几安留下的、幼时南扶光记录身高的刻痕。
横七竖八、深浅不一甚至还有劈凿趋势的刻痕则是南扶光各个时期练剑时留下。
在这些充满了岁月痕迹的岩壁前,被人立了两根竹竿,竹竿中间扯了一条草绳,草绳上挂着一件浆洗得发白的旧衣短打,曾经南扶光拎着它,鼻孔朝天地问她找来的好好的新道袍不穿非要穿这什么破布东西……
它曾经很是被人嫌弃。
这会儿,那原本晾干的衣物早已被大雨倾盆弄得半湿,南扶光上前,伸手够了够,随后发现那草绳设得太高,本就不是合适给她使用的高度。
所以这伸手一拽,愣是没拽下来――
指尖只堪堪略过垂落的一方布料。
心神一乱,避水决部分失效,豆大的雨滴砸在她扬起的额头,“啪嗒”一声极响。
南扶光翻了个白眼,踮起脚,一拽带翻竹竿,哗啦啦强势落下的雨水中,竹竿落在地面发出清脆的两声巨响,滚落裹满了泥巴……
张开双臂,又另辟蹊径用脸稳稳接住落下来的衣物。
一把将那还带着残留阳光气息的半湿衣从脸上拽下来,她淡定地心想,那杀猪的看见怕不是又要唉声叹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