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服务生使唤,只是比裴致说好听话。
“哎,李温水,你什么时候认识的梁瑾啊?我都没听梁瑾说过你?”裴致边打牌边问。
榛子壳剥开的清脆声不断响起,李温水垂着头,指尖发红一声不吭。
裴致见李温水不理他,又问:“你家是做什么生意的啊?这片儿的富二代我都见得差不多了,怎么没见过你呢?”
他故意这么问,虽然李温水一身小众品牌,可他一眼就看出对方家境贫困。
这样的人啊,很好辨别,他们在看他时会不自信,会微微缩起肩膀。
这个李温水装得很好,脊背笔挺,眼中没有畏惧,可他不经意的行为还是暴露了他所在的阶层。
之前李温水面前有一瓶没开封的红酒,现在那瓶酒被他挪开到距离他很远的地方,人会潜意识避开自己所不能承受的金钱风险,而李温水连一瓶酒的价格都承受不了。
李温水剥榛子的手一停,这次再装听不见就显得故意了,他拿出他在学校里对人说了无数次的说辞:“我家是做工程的,这几年才搬到京市,京市这么大,不认得也正常嘛。”
“也对,”裴致眼珠一转,“哪家公司?我家也是搞这个的,说不定合作过呢。”
李温水艰难地剥开一个顽固的榛子,面不改色道:“辰阳建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