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宁宜真大脑都空白了一瞬,想也没想就往下跳,却并没看到那个无辜的孩子葬身炮火的画面故障的无人机失去准星,炮口抖动,恰好轰上了天桥的承重柱。
庞大的钢铁巨兽太过陈旧,受到致命的攻击后发出缓慢的鸣颤。空气中传来雷鸣般的震动,承重柱缓缓移位、歪斜、坍塌,往瘫软的幼童头上砸去,与此同时无人机一击不中,颤颤巍巍重新飞上空中,再次瞄准了那个幼小的身影。
令人绝望的危机、千钧一发的反应时间里,宁宜真来不及思考,落地就朝幼童飞奔而去!
“走!!”
一声怒吼,尤冷比他更快地冲入了摇摇欲坠的天桥底,一力抗飞了承重柱。数十上百公斤的钢铁重重砸在他肌肉鼓起的肩背,发出令人心脏揪紧的闷响。
宁宜真将孩子一把抱入怀里,想也没想就地一滚,用身体撞开一大片泥水淋漓的废弃杂物,连续翻滚出去足足十多米,躲开无人机的又一串密集炮火,一时头晕眼花,全身都在叫嚣着疼痛。等到无人机停止射击,他从满地狼藉里随手摸起一把枪,凭着直觉想也不想砰砰两发空中的无人机四分五裂,几乎与此同时,失去承重的天桥向一侧轰然滑塌,发出刺耳的巨响!
烟尘四散,地面震动,刚才的建筑转眼成为了废墟,雨幕之中宁宜真眼睁睁看着,心中不由紧紧一缩,失控地推开怀里的幼童站起身来,脱口而出:“尤冷!”
就在这时,一边肩膀被人一拍。男人在他耳边虚弱笑道:“……甜心,你什么时候做了我的功课?”
宁宜真语塞,来不及开口,身上已经一重男人呼吸里带着浓重的血腥味,说完就倒在了他身上。
宁宜真大大松了一口气,同样到了体力的极限,松懈心神之后扛不住男人的重量,被他压在了地上。触地的肩膀钻心疼痛,几乎让他眼前一黑,宁宜真有种不好的预感,伸手去摸自己肩膀,这才发现自己竟然在不知何时被无人机击中了,鲜血已经染红了半边衣服,被雨水冲刷成了粉色。
子弹大约是卡在了肩胛骨里,这下是彻头彻尾的狼狈,灰尘和血顺着雨水往下流,身上还压着人推都推不开,宁宜真被他埋在颈窝,低头只能看见Alpha粗硬的黑发,只好艰难地偏过脸,用沙哑的声音对那个孩子道:“快走、快点回家……”
“呜呜呜……”
孩子不知有没有明白发生了什么事,哭着跑远了,宁宜真伸手奋力去推尤冷,摸到他手臂时心中狠狠一跳:“!”
为了救那个孩子,男人一力抗开了那根承重柱,后背皮肉被砸出一块深深的塌陷,脊椎在剧烈冲击之下扭曲,鲜血从裂开的皮肉往外狂涌,摸上去十分可怖。宁宜真心脏差点停跳,咬牙用力去推他、喊他的名字:“起来……尤冷!”
就在这时,颈窝里忽然传来湿热的触感男人气若游丝,却还坚持着伸出舌尖,在他脖颈上舔了舔。
“…………”温热呼吸喷洒在脖子上,宁宜真太阳穴重重一跳,咽下一句骂人的脏话,随即用尽全身力气将他掀开。男人闷哼一声从他身上翻下来,溅起一片泥水。
两个人一个比一个伤重,狼狈地躺在雨中,谁都爬不起来,身后却在这时传来了脚步声。宁宜真瞬间提起警惕,忍痛摸枪试图对准来人,对方连忙高高举起双手:“别开枪别开枪!我是来善后的!”
……
……
数小时后,上城。
尤冷的据点内。
房间内两个医疗椅,宁宜真躺在一边、尤冷赤着上半身趴在另一边。自称“半霭”的尤冷同伴端着一只大号的雾晶射线枪,抵住Alpha后背连续扣动扳机,一脸的生无可恋:“这一枪我要不吃不喝赚半年你知道吗?”
那把能量枪的型